棺材裏本應該是黑暗的,可我卻能看到濃烈的血色,在棺材的周圍開始湧現出大量的血水,很快就把我淹沒在裏麵,可呼吸卻沒有任何阻礙,我眼前的事物都變成了血紅色,我感覺自己不是躺著,而是站在一個血色的空間裏。
血水裏,漂浮著一隻蒼白的斷手,就像魚一樣快速,我連反應都沒有,就直接被掐住了脖子,我想掙紮,可根本動不了,全身就像被凍僵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斷手越掐越緊。
斷手出現了一隻手臂,隨後開始出現身體,很快變成了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很漂亮,頭發很長,穿著很樸素,這個女人就是程泓的媽媽,她用手掐著我,眼睛和我對視,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終於在窒息下閉上了眼睛。
“櫟申,你讓我死,我要救我們的女兒。”一聲淒慘的叫聲傳到我的耳朵,我看到程泓的媽媽眼裏帶著淚水,用乞求的語氣對著程櫟申大叫。
程櫟申眼裏帶著淚水,“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和女兒匹配的腎源的。”
兩個人相擁落淚,坐在了程泓的床邊。
場景一換,程泓的母親跪在地上,“櫟申,求你了,殺了我吧,用我的命救女兒的命,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不行,這絕對不行,”程櫟申拚命的搖頭,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我就不信,那麼多屍體裏就沒有適合女兒的腎源,我真是恨啊,為什麼我的腎不適合,要不然我可以把兩個腎都給她。”
場景又是一換,程泓的母親呆坐在床邊,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女兒的眼睛看不見了,櫟申,女兒的眼睛看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她要不行了。”
“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的。”程櫟申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打算去省醫院去一趟,那裏屍體多,應該能找到的。”
“那太危險了,櫟申,還是用我的吧。”
“沒事,你還不知道我嗎?誰都殺不死我。”程櫟申雖然在笑,可眼神裏卻帶著驚恐,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可還是咬著牙轉身走出了房間。
程泓的母親追了上去,“程櫟申,別再用那能力了,我知道你心裏的痛苦,記得一定要救我們的女兒。”
程泓的母親跑進廚房拿起菜刀狠狠的砍在左手上,手腕被一刀砍斷了,疼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剛才的疼痛太過強烈,她的牙都咬斷了,嘴唇血肉模糊。
程櫟申眼裏都是淚水,抱著老婆焦急的說道:“老婆你怎麼這麼傻,我送你去醫院。”說著程櫟申就要把斷手給接上,可被程泓的母親攔了下來。
“櫟申,我和程泓是特殊體質,百萬人裏都不一定能找到,隻有我才能救女兒的命,我知道你不想我死,可為了女兒,我死而無憾,求你了,讓我救女兒吧。”
程泓的母親拉著程櫟申,眼裏滿是深情:“隻可惜,我不能和你繼續在一起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暗室,把我的皮做成遠傳鏡術,我想一直看著你。”
程櫟申嚎啕大哭,眼裏流出的都是血水,就這樣看著老婆眼睜睜的流血而死,等妻子死後,程櫟申的表情變得無比瘋狂和扭曲,眼睛通紅的用刀刨開了妻子的肚皮,割下了一看人皮,然後把腹腔裏的腎髒拿了出來,更是狠心的將妻子的眼睛也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