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斜著眼看著我,“秦陵,你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這雲台山陰麵曾經有一個一百三十八人的探險隊進來,最後隻有一個走了出去,那個人就是我。”
怪不得,我終於明白肖強為什麼對這裏這麼熟悉了,原來他真的來過。
肖強的眼角有些濕潤,最起來看著血河的方向:“你知道那個狌狌首領何天宇是誰嗎?那是我最好的兄弟,當初要不是他救我,現在我可能就是狌狌首領了。”
我心裏很震驚,這是個什麼世界,狌狌首領和肖強是過命的朋友,可如今人還在可卻沒有任何關於肖強的記憶了,像是被洗腦認為是真的狌狌了。
再想想那兩個狌狌長老,估計也是被改造的產物,還有那並封蛇上的兩個人頭,肯定也是兩個人改造的,還有剛剛血河裏的童蜥,從剛才的成仙橋來看,這世界至少存在兩千年了,有多少人進入過這裏被改造成怪物,根本不敢想象。
如果我死了,會變成什麼?童蜥,並封,還是狌狌。
我不敢想,我按下決心,實在不行我寧可自殺也不能被獻祭。
“那這禁魂穀是怎麼回事?”我的心已經有些暗暗在顫抖了,能讓肖強這樣的鐵漢子嚇成那樣,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肖強轉頭看著不遠處的石林,聲音顫抖著說道:“在這個世界,隻要不吃這裏的東西,死了之後靈魂就能脫離這裏轉世輪回,可除了一個地方除外,那就是禁魂穀。”
本來不以為然的潦倒道士笑容禁錮在了臉上:“禁魂穀禁錮靈魂於肉身,死後肉身的感覺依然會被靈魂感知,怎麼會是這樣?”
我的心在顫抖,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小男孩被吃食的經過,那痛苦扭曲的麵容,那一條一條的神經,還有被烤熟的過程,其中的悲慘不親身經曆根本想象不到,這世界怎麼如此歹毒,人死了還這樣受罪,太殘忍了。
肖強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就在這裏等死了,至少餓死了,還能脫離這個世界。”
我看了看劉倩穎,又看了看潦倒道士,幾個人都沒說話,沒人願意死,可此刻看來,死在這裏遠比死在禁魂穀要強的多。
我拉著劉倩穎無力的坐了下來,幾個人就這麼坐著一直到了黑夜,黑夜的溫度急劇下降,就像寒冬九月一樣冷,好在劉倩穎準備了帳篷,不過隻有兩頂,而且不大,隻能睡下兩個人。
我最終和劉倩穎睡在了一個帳篷,劉倩穎緊緊抱著我,我感覺到她在顫抖,她輕輕的附在我的耳邊:“秦陵,我們真的這樣等死嗎?”
“現在的情況這是最好的結果。”我有些無奈,至少這樣死了能脫離這個世界,我有些後悔來這裏找什麼始源血泉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躺在床上等死。
“秦陵,我們在死前瘋狂一次吧,我還沒經曆過那種事情,這麼死掉我覺得太虧了。”
人進入絕境的時候總會讓原始的欲望更加的強烈,這也是很多災難片裏男女主角總要在廢墟中狂嗨的原因,因為這種事最能讓人麻痹,忘記時間和絕望。
我也是處男,被劉倩穎的話徹底點燃了,狠狠的親在劉倩穎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