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殘忍的性格穩固的常駐於內心,當殺人技巧接近純熟,那麼殺戮行為就會變得猶如本能一般自然。】
酒店大堂富麗堂皇的裝修、牆壁上的名畫、粗壯的石柱均沒能在野蠻的子彈之下幸免於難,紛紛被打的破破爛爛,破壞的一片狼藉,猶如遭遇了一場慘烈的戰爭一般。酒店外負責包圍特警們都紛紛惶恐的把身體完全躲到掩體的裝甲車之後。
在重機槍的新一輪咆哮尚未結束時,一個來自普通手槍的槍響聲卻打亂了重機槍咆哮的頻率 —— 因為“鋼鐵怪物”裏有人中槍了。
坐在駕駛室中,扶著重機槍,利用鋼板空隙向外開火的司機,居然被一顆細小的手槍子彈一槍爆頭!
而他與外界的唯一接觸就隻有鋼板與重機槍槍管間一個不到三厘米的空隙
但這顆子彈卻是不偏不倚的從其中精準的一穿而過,在瞬間奪走了他的性命。
“操,這他媽什麼回事兒?!”
垃圾車內,剩下的五名壯漢紛紛把目光投向隻有一塊鋼板以及玻璃相隔的駕駛室,當發現駕駛員的右眼被打出一個洞時,其中一名滿臉是傷疤的大漢怒罵一聲,然後轉而把目光放在自己重機槍上,那甲板間的縫隙,留意外麵的情況。
剩下的四人麵麵相窺,然後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一個很不適合的行為,他們紛紛回到自己的重機槍之後,然後再次操縱其進行瘋狂的掃射。但就是那麼幾秒的縫隙,單手持槍,左臂逐漸恢複起來,可以做輕微搖晃動作的凜,已發足狂奔了近二十多米,把自己盡量逼近垃圾車之餘,更巧妙的把自己隱藏在垃圾車中重機槍的觀察、射擊盲點之內。
在那些大漢操縱著重機槍展開了又一輪掃射,尋找自己的同時,凜卻安然的躲在一棵雕塑牆以及樹木所遮蔽的地帶,而這裏,距離垃圾車已隻有不足三十米了。盡管處在安全的地帶,子彈在身邊飛過,卻始終不能傷到他半分,但凜的大腦依然在高速運轉著,回憶著在剛才奔跑時,大腦裏所留下的影像,估算的槍口位置,推斷操縱他的人,必須通過哪個位置的鋼板縫隙觀察外麵情況。
通過獵者之眼的熱能觀察功能,是能在一瞬間完全了解垃圾車裏的情況,但在如此槍林彈雨的情況下,凜連以直線觀察垃圾車也幾乎不可能,現在除了推算位置,以及等待之外,凜可以做的並不多。
當然了,凜還有一個最強的殺手鐧 —— 攻心
“你們這群窩囊廢就隻會躲在那鐵盒子裏嗎?!”
凜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喊道。
“外麵有人叫我們窩囊廢!”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壯漢,朝旁邊另一壯漢吼道。
“那又怎樣?!老大讓我們在這裏堅守,直到接到他的電話,才能離開。你不是沒聽到吧?!”一名臉上紋滿了十字架等其他宗教聖物的壯漢,以更大的音量朝那人吼道。
“聽到……”年輕壯漢馬上萎了下去
“好好找找那狗娘養的家夥藏在哪!”滿臉是疤的大漢吼道
重機槍盡管能裝彈上百發,但更換子彈鏈卻還是必須的,一輪輪瘋狂的掃射,不僅造成的破壞極大,對於垃圾車內存放的彈藥也損耗巨大。在壯漢們陸續給自己的槍更換子彈鏈,本密集的掃射產生空隙時,一直在安靜聆聽機槍咆哮,等待時機的凜,打算再一次逼近。
“我看到那家夥了!”
其中一名大漢先是大聲吼道,然後在準備給剛裝好子彈鏈的重機槍上膛時。一顆子彈卻不偏不倚的從他麵前那狹小的鋼板縫隙間穿過,命中他眉心。本用以在層層鋼板保護之下,能讓他看清外界情況的縫隙,此刻竟成為了直接致他於死地的奪命通道。
“我看到他了!”在那名大漢中槍倒地的同時,另一名剛給槍上膛的大漢,也用鋼板間的縫隙觀察著外麵,並大呼小叫著。
砰砰砰……
重機槍發出的咆哮就像建設道路時用到的工程打樁機一樣,沉重、震撼、令人有種聞風喪膽的感覺。但卻是在這樣令無數人,都會出於本能的選擇逃離或躲藏的金屬咆哮聲之下,單手持槍的韓凜卻以一個巧妙的角度一步步的朝垃圾車逼近。
“天啊,這幫黑社會上哪找出這樣的幫手?”
一個頭戴啞黑色頭盔,身穿黑色戰術服的特警,在裝甲車看了一下酒店前的情況後,一臉疑惑的望向另一名同樣全副武裝,看上去像是隊長模樣的中年人。
“你問我,我問誰?我隻知道這家夥不要命了。”
中年人緊緊皺著眉頭,同樣密切關注著凜這一在他們眼裏非常瘋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