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由的愛情,有時候就是精神病的一種。】
“這個時候還說這些?”
“我認真的。要不學電影那樣,你給我一個限期,要是到時候你還是無法喜歡我。我們再分開。”
“逃出這裏再說。”
“難道你一直不知道我怎麼對你嗎?老大……我可……我可是一直都很……”
“好,我答應你。”
沈璐望著薩利那緊張的閉得死死的雙眼,像逗小孩子般,微微的點了點頭。
其實沈璐何嚐不知道薩利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心意,由於小時候的生活過於安逸,薩利一直在處事方麵不夠冷靜,在戰術執行方麵上,也顯得稚嫩、偶有失誤。但撇除這些,在沈璐的眼裏,這個一直陪伴自己的北聯盟公國執行過無數次任務的他,依然是個不錯的男人。
但作為心中隻有雷禪的她來說,如今對薩利的承諾,隻不過是為了讓薩利那懸起的心,盡快平靜下來。要逃出這裏,還必須依靠不俗的身手,以及冷靜的頭腦。
而這個時候,捆綁沈璐雙手的繩子終於被割斷了。心情因為沈璐的回答,而變得亢奮的薩利也同時割斷了繩子。兩人互相打了個眼色,便開始彎著身一前一後的,小心的從才剛睡不久的兩名土著身旁走過去。
在通往山洞出口的路上,橫七豎八熟已睡著的土著,鼾聲如雷般響亮,在狹窄的山洞中此起彼伏的回蕩著,正好掩蓋了兩人所發出的腳步聲。這時候,外麵的那場暴雨已經停了,昏暗的森林中,有的隻是各種夜行動物所發出的叫聲。
嗖!
就在沈璐他們走出山洞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啊!
隨著一聲慘叫,薩利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右腿上多了一支帶血的短槍。有著青桐槍頭的它,居然似乎毫不費力的就刺穿了薩利的戰術服,並卡在了他的大腿中。毫無疑問,當短槍被抽出時,薩利的再一次大出血是無可避免的了。
在短槍穿透薩利大腿的片刻後,一聲怪叫從沈璐的身後傳來。
沈璐猛地回頭,隻見一個土著揮舞著一根木棒,正怪叫著朝自己的頭掃過來!
纏鬥方麵,技術非常了得的沈璐可不是一個可以任人魚肉的角色。
麵對距離自己不過兩米不到距離的土著,沈璐反而往前跨了一大步,迎了上去。
嘭!
隨著一聲悶響,土著的木棒丟到一旁之餘,更用雙手緊緊捂著剛被狠狠踢了一腳的下半身,身體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要倒下樣子。
呃!
動作敏捷的沈璐再以右手虎口,在對方的脖子上狠狠撞了一下。
那名土著當即昏死在地上,隻能發出嗬嗬作響的喉音。
先是攻擊對方生理弱點,再是攻擊對方致命弱點,在剛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之下,那名土著的脖子中的氣管已經遭到重創,輕則昏迷十來分鍾,重則氣絕身亡。
但無論沈璐纏鬥技藝再厲害,此刻也根本無法在保護薩利的同時,麵對麵對付一個不知實力的吸血鬼,以及十幾名土著。而此時,在不遠處,那些對聲音非常敏感的土著早已從睡夢中醒來,握著各自的短槍、弓箭,一副隨時準備向沈璐展開攻擊的架勢。
土著,這些平日必須依靠與野獸搏鬥,才能生存下來的人類,又怎會對身邊的聲響不敏感呢?
深知自己過於低估這些土著的沈璐,自責的咬了咬嘴唇,準備接受自己輕視土著,所得到的惡果。
此刻,在她腦海中閃過的,隻有多年前,因未免被發現,雷禪把自己壓在沙漠上時的畫麵……
“老大,快走……”因右腿上的劇痛,而無法站起的薩利,深知在山洞這個位置上,隻要沈璐願意轉身逃跑,是可以躲避土著這番攻擊的,但她並沒有逃,那意味著她是在保護此刻無法挪動身體的自己。
自己已經成為這個脫險計劃的累贅了
“開玩笑,哪裏有做隊長,丟下隊員不管的。”
沈璐故作輕鬆的笑著,但實際上從土著那凶惡、猙獰的臉上,她已經知道,隨時,土著們都會毫不留情的用手上的冷兵器,徹底刺穿自己的身體。
一向讓每一個天人驕傲的戰術服,此刻根本保護不了她。
“隊長……”
望著沈璐那纖瘦,此刻卻無比強大的背影,薩利痛苦的表情,浮現出了幾分欣慰。
我一定要成為……
那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擋在前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