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啊,這事還是靜觀其變,抓幾個背景輕點的小弟嚴加看守,再背個擾亂治安的罪名,豹哥手下重要的扛把子先保釋了吧。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嘛。”副局抽了一口說。
黃瀚賢在這當口也不敢亂來,畢竟他和宋雲峰兩人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局裏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盯著他們呢,要是這件事處理不當,不但黑道那邊要得罪人,局裏還會有人出來挑事,說白了,影響到東江市政治局麵的一部分就得不償失了。
兩個人十分有默契地對林小龍和鄧小軍進行了羈押,因為整個晚上都沒有人來保釋他們。他們被看守所的同誌抓到一間牢房裏麵。這間牢房被成為市局看守所第負十八層。可見其恐怖之處。裏麵關押的都是長期羈押並且不釋放的重點犯罪嫌疑人,而且是危險人物,每個住進這裏麵的人手上都有不止一條人命。而且全都被做成了疑難案件,也就是說,法院長期擱淺他們的案件,不做審理,一直羈押他們在這裏。
黃瀚賢害怕兩個高手一起進去,牢裏的人吃不消,於是一個一個地放進去。把兩人分開。林小龍第一個被放了進去,他發現牢裏麵一共有五個人,而且個個都膀大腰圓。
毫無疑問,這些人全都成為了林小龍的手下敗將,其中一個男子大約三十來歲,剃了個光頭,爭光瓦亮,身上紋滿了亂七八糟的紋身,他被林小龍打斷了鼻梁骨,緊急送去醫務室才連夜接上。
另外一個男子兩顆齙牙,身材幹瘦,他是眼神很老道淩厲,當時跟林小龍幹架的時候,他的嘴巴裏藏著一塊剃胡子用的小刀片,正要往林小龍的脖子上割的時候,林小龍一拳頭招呼過來,將他的兩顆大齙牙給打掉了,這家夥捂著嘴巴痛哭流涕,滿嘴都是血。也被緊急送往醫務室搶救。
其餘三人本來還想上的,可是前車之鑒尤其具有借鑒意義,都默不作聲,像極了受氣的老鼠,一點膽量都沒了。
最後遞上好煙好酒,將林小龍奉為座上客。拉起了家常。
林小龍倒也豪氣,當即和這幾個獄中威龍認了兄弟,大家當即決定以後出來跟著龍哥混,林小龍欣然說好,遺憾的是他連名字也搞忘問了。
而鄧小軍則是在另外一間牢房裏麵當起了獄霸,一眾獄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別看他身板不壯實,但打起架來在那間牢房裏也算是一號人物,所有人都挨過他打,哪怕是這群人一起上。
林小龍適應了這牢房,也了解到了這看守所的一些貓膩,刑警大隊和副局長基本上就是豹哥一夥人的保護傘,平時有個什麼打架鬥毆什麼的,看守所裏基本上關的都是豹哥的敵人。敵人,有一個豹哥的對手是副局宋雲峰和黃瀚賢兩人不敢動的,那就是豹哥的死對頭,人稱“道士”的東江市東區扛把子。
恰巧這一個晚上。整夜睡不著覺的副局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來電話的人正是那位神秘的“道士”,對方簡短地說了一些話。副局握住電話的手就顫抖了,隨即就趕忙打電話給黃瀚賢要求趕緊放任。
誰知道林小龍在獄中打直了身子,美美地睡著了,看守所的民警也沒有辦法,上麵發了話,要林小龍自己走出大門去。於是都不管他了。
令人冒汗的一個夜晚過去了。副局再次打電話來,這時候林小龍悠悠轉醒,三個牢頭裏的壯漢兄弟們跟眼巴巴地看著林小龍大搖大擺地離開,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
林小龍看向了身邊的那位女民警,問道:“警察同誌,我的那位兄弟呢?姓名鄧小軍,他在哪裏?”
女民警看起來才剛剛從警校畢業,一副稚嫩模樣,身材嬌小,但卻站立得很挺拔,穿著製服。見林小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不喜歡,皺著眉頭說:“在那邊。”
林小龍將西裝搭在肩後,上麵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來到鄧小軍的牢房門口,拍拍門,說:“小軍,走了。”
鄧小軍翻起來,叫道:“喂,警察同誌,可以放行了嗎?快給我開門吧。”
小女警撇了鄧小軍一眼,又瞪了林小龍一眼,嘀咕了兩句:道貌岸然的敗類。這話可是被林小龍一字不差地聽到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雄姿英發,大步朝著看守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