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翊,是個半吊子。
從小我就被師傅撿到,師傅是個厲害的道士,我們住的山上,任何鬼怪見到他,都要尊稱一聲道尊,經常有鬼來找師傅訴苦排憂。然而跟著師傅在一起也有二十年了,卻連師傅的十分之一二都未學習到,二十年時間也就隻會渡人轉轉生,驅驅沒任何威脅的小鬼。所以這次我被師傅逐出山了,他讓我不在能獨當一麵時不要回來,我不懂獨當一麵是什麼程度,也許是獨立生活,也許是除妖降魔樣樣精通。
想著想著,我已經走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了,嘈雜的夜晚拉回了我的思緒,咕咕叫的肚子更是讓我確立了下一步該做的事。我來到一處燒烤攤子,找老板點了好些菜色,一邊吃一邊喝著啤酒。我想想,也許正是我對這凡塵留戀太多,對萬事好奇太多以致於我無法專心在這修煉上吧。吃著吃著,麵前走過一位女子,我並不是看上他的麵貌多麼華美,況且我也沒把精力放在他的外貌上,我隻是在她背後看到了一個鬼娃娃,這娃娃一身紅的像開水跑過的皮膚,臉上黑黑的瞳孔,無不透露著作為一個鬼的可怕,我看著他,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什麼緩緩的轉過頭來,我被這鬼盯著,隻得暗暗低下頭去。我見這女子要離開,於是找了老板結了賬,偷偷跟在女子後麵。
這鬼娃娃也仿佛沒看到我一般,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沒看見,隨著人潮湧動,我追隨女子來到一黑暗巷口,這時女子不斷加快腳步,而我怕跟丟,也加快了腳步。但誰知,下個巷口轉角處,我卻再也沒見著她的蹤跡。我站在空蕩蕩的巷子口,巷子裏不停往外吹著陰風,這陰風拂麵,身體虛弱者怕是要生病,但常年住在鬼山上的我,卻不以為然。
我沒有再往巷子裏去的意思,畢竟已經跟丟了,萬一裏麵跑出一些厲鬼,我也得玩完。沒有這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現在開始後悔沒有好好向師傅學習了,畢竟如果師傅來了,別說什麼厲鬼,即使鬼王也不放在眼裏。
我敢追著來,也隻是因為這鬼娃娃鬼力弱,不足一提,不過不敢保證是因為剛剛鬧事人多,陽氣重,衝低了陰氣,給了我一種他很弱的假象。沒再多想,當即回頭,又回到這鬧世而來。我去了最便宜的路段開了間房,這雖說是這城裏最便宜,但還是我的開銷一大筆。這咋心的痛啊,看著日益消瘦的錢包,我下定決心,明天找工作。
一夜無事,第二天醒來,卻覺得身上沉重無比,仿佛有人壓在我身上一般,這一想,我第一個念頭便是鬼壓床。當即掙紮起來,但卻渾身無力,我視線向下望去,這一望差點沒把我嚇死。
竟有一國色天香的女生睡在我身上,我用力動了動,她仿佛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鴨子坐坐在了一邊,我這下,我確定了。我一定在做夢:“對,我在做夢。”我如是喃喃自語道。但麵前的少女卻隻說了一句,便讓我不知所措。她如是說道:“我可是你正統媳婦,就算你沒見過女人,也不能這樣否定自己吧。”說完掩嘴笑了笑。這一笑,差點沒把我昏死過去,她太美了,她的肌膚如雪,細嫩白皙。仿佛全然是純潔的化身,一身睡衣也無不透露著她的美。我算是知道為何古人有說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樣的美譽,再我看來,隻屬於她一人所稱。她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我,接著,她慢慢的靠近,最後到我身邊,她再沒說話,我也被她的美所打動將話語全都淹死在了腦海裏。我和她之間的距離甚至讓我看清她每一根漂亮的睫毛。我渾身燥熱,仿佛下一刻就會化身野獸,撲倒眼前的美人兒。
她還在接近我,我覺得這是接吻的節奏呀,想到我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要這樣沒了,心裏倒是一陣泛濫。我閉上了雙眼,苦苦等待著,可是我並沒有等到我要的結局,再睜開眼時,她已然不見。但卻再我睜開眼時,空氣似乎被撥開,似一塊白板,上麵如是寫到:“我可是你的媳婦,你可不許找其他女人。”再我看完,字漸漸消失了。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隻有我砰砰砰急跳的心告訴著我,一切都是真的,這不是夢。我拋棄這些想法,心想著這女人也真開放,動不動就媳婦媳婦的,肯定不是個好人,甚至這種浮空寫字我是從未見過,或許真的有,但那隻在小說中罷。
洗刷完畢,麵朝著新生的太陽,我心中呐喊:沒錢了,又要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