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新學期開始。劉羽決定競選農大的學生會主席,為自己升本鋪平道路。他覺得,自己一旦成為學生會的主席,就更能用自己的想法,在農大的曆史上麵留下一點什麼。
說起競選,自然就要有對手。何人能與自己勢均力敵?在劉羽的眼中是沒有的。
但農大的學生們的心中,蕭蕭和他同樣有影響力。學生們都通過各種的方式要求蕭蕭出來要競選學生會主席。
蕭蕭聽到要競選,想起天道堂唐飛榮任堂主的情形,覺得競選是一個浪費時間的事,浪費時間不說自己實在不喜歡,就沒有答應同學們成為學生會主席的候選人。
學生們心中失望的情緒不亞於七級地震,但知道蕭蕭正在為學校的榮譽打拚沒日沒夜的練球,也就體諒了他。
劉羽沒有了蕭蕭這個既風騷又討厭又有影響力的對手,輕鬆的把其他院係的對手擊敗,成為學生會的主席。一成為學生會的主席,他工作更忙了,麵對學生中的各項問題,事無巨細都要進行過問。
解決了學生會主席競選這個問題。十月間,蕭蕭來到裝尊集團拍攝了一套宣傳的廣告。他拍完來到謝展辦公室,見布爽坐在原來謝展常坐的總經理的位置,而謝展則坐在籃球上,正是自己原來坐的位置。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苦逼了?
“怎麼了?不都跪搓衣板嗎?怎麼坐起籃球來了?”蕭蕭笑著說,他在謝展和布爽麵前一項從不遮擋。
布爽笑著說,自從體育大學的籃球隊贏了農大籃球隊後,她就責罰謝展,他隻要來裝尊就隻能坐籃球。
“這就是你給我介紹的老板娘,簡直就是一個孫二娘,我真是讓你把我給害了。”謝展望著蕭蕭叫苦不迭,覺得自己上了蕭蕭和布爽的當。
“行了,”蕭蕭來到桌子旁,對謝展道:“有個籃球坐就不錯了,沒叫你躺地下呢。”
“好吧,我不知道裝尊這公司到底是誰的?”謝展雙手一攤。
布爽見到謝展委屈的樣子,心中不好受,就讓他回來做他的老板椅,自己則坐在他的腿上。
謝展心中這個舒服,對蕭蕭道:“你明年就畢業了,在最後的一年,你想做什麼事?依我的經驗,該表白的表白,該強吻的強吻,讓自己此生不留遺憾。”
“嗯!”蕭蕭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當夜,蕭蕭一個人坐在農大的校園裏神農氏大神的雕像前,抽著煙,始終思考自己在學校的日子就剩下最後一年,這一年能會發生什麼事?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
小雪妞打電話讓蕭蕭來天京美院。
蕭蕭與她已經長久沒見麵了,不知道這次見麵會有些什麼事?他來到天京美院,發現已然是秋天,美院裏高大的梧桐樹又變得金黃了,陽光穿透葉子,一眼就可以看見葉片裏的絲絲憂愁。
寧凡雪站在梧桐樹下,踩著金黃色葉子。她的頭發已然長過了耳朵,用一個發卡把頭發梳理起來,顯得幹淨利索。她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一個筆記本遞給蕭蕭。
蕭蕭那在手裏,看到這個筆記本很厚,而且也有些年頭了。他翻看一看,裏麵都是她畫的小魔怪。
十年前,她離開長海市的日子,每天都畫上一張,直到兩人再見麵。四千多個日夜,畫的都是蕭蕭。開始的畫畫技術是很粗糙的,但經過每日帶著情感的磨礪,畫得越來越好。
“這?”蕭蕭望著寧凡雪,十年的日子一瞬間流星一樣,從自己的腦海劃過。
“笨蛋,小魔怪。”寧凡雪轉頭,騎著自行車在天京美院校園的梧桐道中漸行漸遠,再次為他流淚。
因為蕭蕭總是催促她答應袁道的追求,她知道他的心中已然沒有了自己,她就真的答應了袁道。
這次,她再也沒辦法和蕭蕭相約在梧桐樹下了。
隻有蕭蕭一個人,手裏拿著筆記本站在成排的梧桐樹下,任黃色的葉子飄落在自己的身上。
元旦,蕭蕭來到天道堂,參加天道堂的年會。
基本上每個公司元旦的時候都要有一個年會,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天道堂雖然是幫派組織,但是卻擁有形似公司的管理製度,所以也有年會,而且因為幫會裏的人數眾多,年會舉行的規模很大。
天道堂今年因為唐飛擔任堂主,一切萬象更新,盈利充裕。每個幫眾都分到了比去年更多的分紅,連梁度和宋湛都不由得為唐飛叫好。身為唐飛底下的紅人的蕭蕭和楊大星自然要有一些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