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回到家中已是晌午,老頭子也沒再家,心想老頭子估計出去給人看病去了。
推開房門,飯菜老頭子已經備好,熱熱便可以吃。
不久老頭子滿頭大汗背著藥箱回來,看到葉宸回來,嘴裏嘀咕到:“你這小兔崽子一夜不歸家,現在還知道回來”。
葉宸心裏那個叫苦啊,要是我命不好你今天就見不到我啦,以後就你自己背藥箱,做飯,自己洗衣服就自己來。
今天一個人出去好吧,看你累得一身汗,不過你是該鍛煉鍛煉身體,畢竟年紀也有一個;葉宸賊笑的對著老頭子說道,老頭子也沒在意,笑著罵道:“滾犢子,你不在老頭子我更清淨。”
葉宸自從懂事以來便跟老頭子在一塊,老頭子跟他說自己從小就是孤兒,是去山上采藥時聽到發現的。
當時老頭子挖藥呢,突然一個山洞傳來嬰兒的哭啼聲,跑進一看,一隻猛虎盤握在你身旁,不過你身上卻有一束金色的光環纏繞,猛虎對你身上光環看似很是畏懼。
趕走猛虎,把他帶回家,取名為葉宸,教他醫術,識字,直到如今,葉宸也沒喊老頭子爺爺或師傅,不過心裏卻把老頭子當爺爺般看待,隻是嘴上不叫而已。
此後葉宸白天便陪老頭子去給人看病,采藥,晚上練功,他可是聽那兩老道士說過,也就是他繼承的師傅,江湖不久將有一場劫難,武功不可鬆懈。
飛流直下的瀑布麵前站著一名上身赤裸的男子,手裏提著一柄木劍,隻見這名男子身形一晃便鑽進了瀑布,此時隻聽見瀑布打擊河麵的聲音,一道身影在瀑布衝擊下舞來舞去,過了許久男子便出來了,嘴裏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這名男子在水中歇息了片刻便又竄進了瀑布內,反複幾次後,便從水裏竄上岸邊,穿上衣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累死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黑衣人滅門的烏世。
烏世慘遭滅門後,打算去遠方投親,因傷心過度與滅門的打擊太大,又沒錢買吃的,哪想到半路就暈倒。
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淡白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不時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甚是堅硬。
隻聽到門外有對老夫婦在交談,聲音有些吟小,沒聽清楚在說些什麼,起身下床,那婦人看到急忙攙扶著這坐下,說道“孩子,不要亂動,乖乖躺在,藥一會就好。”一會老夫婦兩人端著藥進來。
老婦人坐在床邊給烏世喂藥,藥極苦,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裏吃過這種苦,每每想到自己門派被滅門,眼角淚的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孩子,別哭,沒有什麼檻過不去,隻要活著就好。”婦人說道。
烏世突然想到,是啊,活著就好,隻要我還活著,定要報仇,為我師兄弟報仇,豈能讓我天鷹派的人枉死,師叔們為了保護我出來,一個個慘死,我豈能辜負他們。
這對老夫婦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偶爾老丈人還去山上打兩隻野兔回來燉湯。兩人經常給烏世夾菜,經曆此次滅派災難的烏世再次感受家的溫暖,立即放下手中飯碗,顫抖跪下給兩位老人磕頭說道,“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奈何我大仇未報,若今生我死於仇家手中,救命之恩隻能來世再報了。”
兩位老人急忙扶起烏世,對烏世的人品也極為欣賞,老丈人問道:孩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受那麼嚴重的傷,老婦人扶著烏世緩緩坐下,兩人都用慈祥的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