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完全沒想到周青竟然能算出他這麼多隱秘的事情來,而且有些事情是完全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瞬間,他的臉上起了一層白毛汗,伸出顫抖的手抹去額頭冷汗,他開始極度後悔不該告訴周青的八字來。
“張師傅,其實我還能推出你為什麼要當司機!”周青帶著幾分打趣的口吻道,自然,他是開玩笑的,他沒有去推算,但若是真推算,他也能知道張師傅當司機的目的。
盡管周青是隨口一說,但這卻讓張師傅仿佛挨了一個晴天霹靂,扶著方向盤的手猛的抽了一下,方向盤晃動了一下,車子也搖擺起來。
“哈哈,別算了,我服了!”張師傅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笑道,但笑聲卻極為的幹澀,說完,他完全安靜了下來,一點也不想和周青再談關於他為什麼當司機的事情。
“哼,你就會算人家的隱私!”眼見張師傅一臉不自然,小翠聯想到了周青算自己和那男生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周青撇了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張師傅堅持,他也不會說出後麵的事情。
而且,張師傅敏感的舉動,清楚了證明了周青所言都是正確的,但張師傅過分的緊張,並沒有引起周青多聯想到什麼,他甚至也認為這是因為自己說出了對方隱私導致的,畢竟沒有誰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又一次親眼看到周青施展卦術,範清雅這次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帶著享受的心情欣賞完周青推卦,須臾,她問道:“周青,你這卦術是跟你父親學的嗎?真的準的很呢!”
“當然了,除了我四哥還能是誰啊!我四哥的師父那在民國可是一代國學大師!他徒弟的兒子,自然也是不差了!”苗萬金不知何時醒了,睜開惺忪雙眼,吧嗒吧嗒嘴,說道。
“是那個莫問亭老先生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吧?”範清雅問道,那天聽她苗萬金提過一句後,她就一直很感興趣,但由於最近忙碌的很,她一直沒有時間去查莫問亭的資料。
“莫老爺子怎麼能用一個厲害來形容呢,他可以說是個活神仙,世間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轉過臉,苗萬金一臉嚴肅的看著範清雅道,一提到莫問亭三個字,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拜和尊敬。
“就這樣一位國學大師,十年浩劫期間為了躲避批鬥,又怕連累家人,他一個人隱姓埋名跑到東北一個部隊裏燒鍋爐去了,因此,我和四哥這才有機會結識他老人家。
而我四哥更幸運,竟被莫老爺子收為徒弟,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老人家說我生性頑劣,無論我怎麼說,怎麼求,他都不收我當徒弟!”
一想起當年的事,苗萬金打開了話匣子,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礦泉水,潤了潤嗓子,他給大家講了一個他親眼看到關於莫老爺子的事情。
“那是1978年的冬天,我們所屬的所屬的部隊是開原空軍部隊,團長派出一個排的人去幫助百花鄉桃花村村民開墾一個山頭,說來年村裏想種麥子,當時我也在隊伍裏。
大冷天的我們一個排三個班,大概有三十多人擠在兩輛大解放上,那時候我才十六歲,那冷風跟刀子一樣刮的我臉跟大紅桃差不多,好不容易到了那個桃花村,村長帶我們到了那個山頭。
奶奶的,當時我們就傻眼了,這哪是山頭,這分明是個亂石崗,這幫賊村民真是心眼多,自己不幹,竟然讓我們這幫當兵的幹,我們也是人啊。
山上全是亂石頭,沒辦法,當兵的就得無條件完成組織交待的任務,大家咬了咬牙,拿起鐵鎬鐵棍開始挖山上的石頭。
由於天冷,之前還下過雪,這一塊塊大石頭就硬邦邦的凍在了山上,但大家也隻好硬著頭皮幹。
當然,去村裏公社食堂吃飯我們也客氣,每人一頓飯都吃五六個饅頭。
這活足足幹了十幾天,山上的石頭才終於被清理幹淨,下一步活就好幹了,把地翻一遍就行。
正當大家翻的來勁的時候,有一個四川來的兵一鐵鎬下去刨在了硬東西上,他喊人過來,大家用鐵鍬挖開一看裏麵是一口大鐵棺材。
於是我們趕緊報告了排長,排長找來村支書,村支書看了棺材感覺非常的奇怪,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聽說有人家在這山頭上下葬。
大家圍著棺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棺材上沒有任何文字,隻知道這棺材很特殊,不是木質,是鐵的,但這鐵棺材表麵塗了厚蠟,所以沒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