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生(1 / 2)

遊輪在中途並沒有停泊,我和緣子在欣賞了三日的碧海藍天之後終於到達了夏威夷。當我們三人從遊輪上下來的時候,就十足地領略到了這座群島的魅力。至於為什麼是三個人呢,另一個自然就是圖特尼了,這家夥無論我如何威逼利誘,始終堅定了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跟著我。用他的話說就是,無論如何他都要親眼目睹一次我的龍化過程,而我當時的回答就是,我龍化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把你咬死。

如今的夏威夷相比很多年前麵積已經縮水了不少,站在大島上隻需一個環顧,便可盡覽隸屬的所有島礁。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外乎2012年世界末日的時候,海水暴漲,吞沒了諸多的土地。昔日的夏威夷群島,由大大小小132個島嶼組成,總麵積約為1.67萬平方公裏,擁有著近兩百萬的常住人口。如今,這座新月型的島鏈在末日海潮的洶湧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座方圓不過五海裏、各個島礁之間遊泳即可到達的小島。

巨大的遊輪停泊在小島麵前顯得格外引人矚目,不少玻利尼西亞人衣著有著濃厚本土特色的襯衫站在海岸邊觀望。我回身望了一眼遊輪的方向,又打量了一眼這座小島,頓時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僅如此,耳畔中隱隱傳來一種奇異的樂音,像是某種低沉的召喚。隻是這種聲音在我靜下心來想要捕捉的時候已經煙消雲散,再也無從察覺。

“怎麼了?”緣子望著我。

“沒事。”我搖了搖頭,繼而隨著人群沿著碼頭上的棧道向前走去。遊輪上的遊客似乎對這種大不如從前的小島充滿了期冀,蜂擁般地湧進城去。這也勾起了往日我對旅遊的熱衷,於是隨緣子一起,自然還有那跟屁蟲似的圖特尼,走進了城去。

這裏的房子普遍不高,這在時下的社會是不多見的。麵對著暴漲的人口和僅存的土地,樓房的高度每年都在增長。世界第二高樓的高度每個月都在刷新。而這裏的小樓,卻依然保留著熱帶獨有的特色和夏威夷風姿卓昀的文化色彩,坐落在在鬱鬱蔥蔥的蕉林椰樹中時隱時現,好不安逸。

身為世界上旅遊工業最發達的城市的後裔,夏威夷依然保留著許多年前傳統。比如我們剛走完棧道,即將踏上夏威夷鬆軟的沙土的時候,就有一大群熱情如火的夏威夷女郎迎上來。將一串串五顏六色的花環套在遊客的脖子上。這是夏威夷風情最直觀的表達,也是夏威夷人淳樸好客的貼切表現。在夏威夷,熟人朋友之間相互饋贈花環是最為常見的禮節。

“阿羅哈……”一名身材高挑、衣著熱辣的夏威夷女郎在我的脖子上套上花環的那一刹,輕聲而略帶著點羞澀地在我耳邊說道。我自然不是很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思,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和沙土般健康美麗的膚色,我側頭費解地望著脖子上帶著五六七八個花環麵前圍著一大群男人的緣子。

緣子青澀地笑了笑,繼而開口說道:“阿羅哈是土語,你可以理解為為歡迎、你好,在夏威夷人們用它來表示友好和祝福。另外……‘阿羅哈’還表示‘我愛你’。”緣子說完的時候低下了頭,小臉埋進了繽紛的花環中。

“shuo di shi nai(日文音譯,意為‘原來是這樣’)……”我學著小日本說話的樣子打趣道,緣子一聽,俏臉一漲,嬌慎了句討厭便捶了一拳在我的胸口上。

我笑了笑,恍惚憶起了某一段往事。

“緣子,你以前也來過夏威夷?”我跟上去問道。

“嗯。”緣子點了點頭,“有一次出外景的時候……”緣子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顯然,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我愣了一愣,繼而捧起了她的肩膀:

“沒事,都過去了。你就把那段不快樂的回憶當作前生往事吧。”

說罷,我換了一副麵孔,極其厭惡附帶著十分無可奈何地回過頭去,望著身後不到兩米處那個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手裏拿著本子一會抬頭看我一會低頭唰唰唰地記下點什麼的家夥咬著牙吼道:

“要不是看在你的衣服和錢的份上,我一定早把你扔進海裏!”我的話音還未落下,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過來。圖特尼愣了好一會,明顯的喉結動了動,又向上推了推眼睛,繼而收起了紙筆,小聲說了句令我十分抓狂的話:

“大不了我晚上等你們都睡著的時候再記……”

我氣呼呼地轉過身去,快步朝前走去,緣子也小跑著跟了上來。

沒走多遠,我便看見前麵不遠處城鎮廣場上圍著一群人,遠遠的便聽見悅耳的音樂。好奇心使然之下我也圍上去看了看,卻見穿夏威夷衫的青年坐在人群正中,懷抱著吉他,彈著優美的樂曲,用低沉的歌聲,低低地吟唱著什麼。而在他的麵前,有一名跳舞的金發女郎,掛著七彩的花環,穿著金色的草裙,配合音樂旋律和節奏,跳出優美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