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遇到這種情況隻能衝進去了,總不能看著人家慘遭蹂躪見死不救吧?我是直接利用穿牆術進入盥洗室——人把門鎖了,我進不去,弄壞了的話又得賠,能不破壞的咱盡量不破壞。
一進盥洗室,兩名男子率先醒悟過來,提著褲子便朝我衝來。盥洗室不大,加之我們離的距離又近,隻消一個箭步男子便到了我的麵前,而後一記重拳帶著不知是水還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朝我打來。皺眉的過程中我側了一下頭,男子的拳頭從右側掠過,而後另一名光著下身的男子又是一拳迎著我們的腦門擊來,個中我聞到了前列腺液分泌時產生的臭味。
緊接著這兩名男子便飛了出去,一個撞在牆壁上變成了一堆血泥,另一個被擊飛後衝破窗戶落在了窗外的綠花帶裏。或者說,在這之前,在那飛濺的液體觸碰到我的身體之前,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我的周身擴散開去,宛如風暴般席卷了整個盥洗室裏的一切。
片刻之後,我走到牆角,扶起了半昏不醒的女子,然後跨過另外兩句屍體朝門口走去。
我把女子帶到四十七層的住所,中途並沒有讓人撞見。這麼做的好處是為了避免引人察覺,自然也防止惹上麻煩。當然,我最擔心的還是萬一被人看見後,誤以為是我圖謀不軌糟蹋了懷裏的女子。畢竟,一個滿臉陰癖之氣的男子懷裏抱著一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女子,沒理由不讓人浮想聯翩。
女子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躺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之後,漸漸回複了神誌,臉色雖依舊蒼白不堪,但至少呼吸已經趨於正常。
“謝謝……”女子微弱的嗓音在我身後想起,我這才發現她會說中文。我放下手裏令人哀怨的半個麵包,從沙發上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瞥見她那披頭散發的麵容之下一雙淒迷的眼眸。
“剛才那幾個男的不是白天那幾個男主角嗎?怎麼?他們拍戲拍上癮?”我略帶嘲諷地問道,與之輕蔑地一笑。女子接著低下了頭,虛弱無力地倚在躺椅的邊緣上。見她並未說話,我也懶得搭理她,於是把頭一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叫之緣宮……”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聽你們的導演說過了,當今日本最紅的AV女王嗎。”我依然似笑非笑地嘲諷。坦白地講,我自始至終認為女人最寶貴也是唯一寶貴的東西便是身體,換句話說,我十分看不起出賣自己身體來換取金錢的女人,或者職業。
“我、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女子依然沒有放棄,用手臂支撐著坐了起來。
“你並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你一旦知道了,便立刻會惹來殺身之禍。”我沒好氣地說道,同時從關掉電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我出去吃飯,如果需要什麼的話我可以給你帶上來。”我站在門口,麵朝著門框說道。見身後許久沒有聲響,我便拉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再次到達大樓底部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圍起了一群警察,顯而易見有人發現了盥洗室裏的三具死屍和草叢中的另一具。也就是說,等我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收拾行李跑路了。警察隻要調出大廳裏全景攝像機裏的影像,察看一下今天一共有哪些人出入大樓,基本上就可以確定調查方向了。
在人群中,我也看見了之緣宮劇組的導演,那個眼鏡男。此時幾個警察圍著他正在做筆錄,而他的臉色蒼白的就像大廳裏雪白的牆紙。現場還有許多記者,閃光燈哢嚓哢嚓地閃個不停,我並沒有做賊心虛似的抬手擋住臉,自問這點底氣我還是有的。即便在目前我的掌心裏依然銘刻著封儱咒,並且隻要法力溢出立刻就會產生牽動全身的疼痛的情況下,我還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小日本的國民警衛和自衛隊。
不可否認,日本料理確實是不錯的美食。至少和我那便利店買來的麵包有著天壤之別。以致於我在料理店呆了將近兩個小時把每種口味的食物都嚐了個遍之後才樂思起蜀來。而後,我又叫服務員打包了一客便當飯,結完帳才開始往回走。
在往回走的過程中,我又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卻又是吊兒郎當地逛了幾圈,差不多手裏的便當快涼透的時候我才想起回家。
把電子鑰匙往門上的識別器一劃,我便走進了房中。奇怪的是,在大廳裏我並沒有看到之緣宮。把便當放在餐桌上之後,我開始往臥室走去。
“放下她,立刻。”我站在臥室的門口,冷漠地喝令到。之緣宮下了一跳,手裏握著的相片險些掉在地上。
“她是你的愛人嗎?”之緣宮問道。
“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在一個陌生人的家裏亂翻他的東西是不對的嗎?”我快步走了過去,躲過她手裏的照片,然後輕柔地擦了擦沐婈臉上浮起的褶皺。
“她永遠是那麼美,那麼純潔。”說著,我對著沐婈微微一笑,繼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白色的枕頭上。相片裏的她,笑容燦爛的就像冬日裏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