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你該信了吧?你認為祖煌會派一個實力比你弱的人來捉拿你嗎?真是可笑……”片刻之後,我變回為人形,赤身裸體地漂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對著鬱鍾嘲諷道。
“我信……”火焰人略微低下了頭,身上的火焰氣勢也微有幾分減弱,火苗相比之前變小了不少。
“那還不變回人形?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是來殺你的,不然我早出手了。”我說道。
“好……”說罷,火焰人身上的火焰漸漸彙聚於掌中的一團圓球。火球逐漸變小,待到將火焰人身上的火焰盡數吸收以後,便鑽入火焰人張開的口中。
“想不到你是這副模樣。”我輕蔑地笑了笑,眼前熄滅了火焰的火焰人儼然成了一個幹幹瘦瘦的人類小老頭,與之前的高大挺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說過不取我性命的。”瘦小的老怪物說著抬起頭來,白色的眼珠盯著我,胸前的肋骨清晰地裸露出來。
“當然,隻要你把永生卷宗給我。”我輕蔑地掃了了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怪物,繼而斜過頭看著那輪被囚禁在窗戶裏卻顯得格外巨大的月輪。
“永生卷宗?不在我這!”老怪物出人意料的大聲喝道。
“不在你這?”鬱鍾的聲音令窗戶為之抖了一抖,掉下些許灰塵來。
“哼!我說神殿連龍族特使也派了出來,緝拿我一個無名小輩,原來是以為我偷了永生卷宗!”
“那在誰哪裏?”我看了看老怪物怒火中燒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因為發現永生卷宗,怕祖煌怪罪我看守不力,才從神殿中逃出來的!”老怪物邊說著邊向後退去,好像生怕我要攻擊他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略微沉吟了一會,我又開口冷酷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抓這些女人?難道修煉不死魔功需要這些女人的陰體?”
“我都說了永生卷宗不在我這裏!沒有永生卷宗哪來的不死魔功!這些女人……我在神殿從來沒有嚐到過女人的滋味,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嚐一嚐難道也不行嗎?神殿的任何一條法令裏麵都沒有規定不許碰人類女子!”老怪物尖嘯般地吼著,嗓音頓時震得廠房一側的窗戶裏倒映的那輪圓月為之破碎。
“敢作敢當……那好,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說罷,我陰森森地笑了笑,幻作一股黑風,便朝鬱鍾撲出。
“什麼?!”老怪物大吃一驚,慌忙想起吞入腹中的火焰元靈,連連提氣想要將它導出體內。可當你火焰元靈剛剛出到老怪物的嘴邊,一道黑光便到了他的身前。老怪物想要伸手抓住火珠,卻被黑光搶先了一步。隻見那人右手飛速一撫,火珠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我握著手中滾燙的火珠,冷笑著俯視著地上咬牙切齒的佝僂怪物,緩緩地開口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你我的實力本不相上下,剛剛變身成為西瓦飛龍已是我的極限。以這樣龐大的軀體,我還隻能用它來飛行,用它打鬥,完全不行。是你自己誤信了強大的外表,乖乖地奉上了火珠,不能怪我哦。”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家夥!”老怪物佝僂著皮包骨頭的白色軀殼指著我尖嘯道。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說吧說吧,待會就說不出來了!”說罷,我的語氣募地轉變為刻骨的威嚴。隻見我左手一用力,手中的火珠便猛地一亮,接著破碎成一團微弱的火焰,轉眼間熄滅消逝。
“我、我的火焰元靈!”老怪物仰天哀嚎道,雙手伏地奔上前來,站在我的腳下手舞足蹈上躥下跳,想要抓住那一點落下的零星細碎的火苗。一番徒勞,掌心依然空空如也。
“沒有了火焰元靈,看你還有什麼。”我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著老怪物。
“去死!”老怪物咆哮著抱起一輛廢棄的轎車,向我所在的房梁砸來。我先吃了一驚,沒想到失了火珠老怪物的力氣還是如此之大,接著便急急向右閃去,躲開了攻擊。
當我定下身形再次望向地麵時,老怪物儼然失去了蹤影。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抓緊放出黑暗風息搜尋。可無論我怎麼催動風息,空蕩蕩的工廠裏卻再也找不到鬱鍾的影子。
我沒作任何停留便將廠房解除冰雪禁錮,向外追去,老怪物很可能是利用我躲避的空檔遁了出去。
望著天空中飛赴而去的身影,一個佝僂的黑影獰笑著從一輛車子底下落處半張凹陷的臉和一顆白色的眼珠來。我似乎忘了,失去火焰元靈的鬱鍾和常人無異,用風息是探查不出來的。
我納悶地張望著四周,整個廠區都被我搜了個遍,愣是沒發現鬱鍾的身影,難不成他還真能隱身了不成。就算是隱身,本少的家族絕學黑暗之息也能將他抓個無所遁形啊。恰在這時,前方的道路邊的草叢上突兀一個黑影閃動,我吃了一驚,以為是鬱鍾這個老家夥。
“出來!”於手中凝成一柄冰劍,我迅速地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