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老死不相往來!臨城,你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今晚是我們人多,你就一個人,沒有說話的資格。”我回過頭,目光凜冽,聖爵裏斯堡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輕蔑的揚了揚嘴唇,往說話的那人走去。那人留著一頭紅褐色的頭發,左耳打著鑽石耳釘,麵相透著點堅韌。
我走到他的麵前,直視著他。
“你是?”
“韓涇,大一新生。”初生牛犢不怕虎原來真有這麼回事。
“哦……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笑笑,韓涇麵對著我明顯有幾分膽怯,隻是這份膽怯幾乎被他完全掩蓋進瞳孔裏。
“聖瀛及其他八大高校公認的最有勢力的人物,臨城。”
“那你是誰?”
“韓涇,你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
“我這回問的是你的身份,是九大高校公認的老大呢還是東南西北四個校區的學生頭頭?”我依舊不慍不火的說著。
“都不是……我隻是大一一名剛來的無名小卒,沒有錢也沒有勢力。”韓涇低著頭,我已經可以想象他為剛才所說的囂張的言語而感到後悔的畫麵。
“那麼,你認為……你,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我的腳步邁了出去,韓涇不斷向後退卻,很快便到了天台的邊緣。隻要再稍稍往後半步,便有掉下去的可能。從七十多層的大廈頂端墜落,連有完整的屍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哥!不要!這是在學校!”榆澤突然喊道,天台上的人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
難道,臨城真的要逼韓涇從樓頂跳下去,僅僅因為一句話?
韓涇此刻也真正感覺到了自己得罪的人是多麼的可怕,學校裏的傳言果然是真的,臨城真的是曾經殺人如麻的黑道霸主。他不斷地回頭望著雙腳與天台邊緣的距離,然而這隻會加劇他的恐懼。不能再退了,再退下去麵對自己的就隻有粉身碎骨的下場了。
“有!我有和你說話的資格!”韓涇猛地挺起胸膛,他已經無路可退了。再退下去,迎接他的隻有死亡。
“嗬嗬……”我忽然淡淡地笑了起來,笑聲裏沒有任何怒火。
“有魄力!好……我就給你說話的資格。”說著,我轉身麵朝著在場的所有聖瀛的學生。
“你們給我聽著,從此以後,韓涇,他就是聖爵裏斯堡的老大!你們得罪他就等於得罪我!”說完,我拋下麵麵相覷的眾人,帶著預楓和預陽離去。
“等等!臨城哥……”我下樓剛拉開跑車的車門,就聽見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正是韓涇。
“你……剛剛叫我什麼?”
“臨城大哥,請收我為小弟!”韓涇擋在了車門前,誠懇地說道。
“小弟?”我回頭望了望預楓和預陽,小弟已經夠多了,再多就養不起了。這年頭物價貴,知道這些年為什麼黑道勢力活躍不起來嗎?因為老大時刻頭疼著怎麼才能養的起這幫小弟。
“對!以後韓涇隻跟著你!”韓涇這架勢就差給我跪下了,再不給他點麵子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嗯……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吧。”實際上此刻我正在偷笑,現在有膽識有魄力的年輕人不多了,能為己用的更少。如果不是想收他為我所用,我也不會費這麼多口舌在天台上給他演了一出欲擒故縱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好戲。若是換做旁人,在陽台上我早就收拾他了。媽的,我現在想到他說的囂張的語氣還來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謝謝臨城大哥!”預楓和預陽相互無奈的對望了一眼,緊接著歎了口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年青又被老大忽悠成跟班了。
“臨城大哥就算了,以後,你就隨預楓和預陽叫我老大吧。”
“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