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公園2020年,也就是世界末日八年之後,讓我們把目光聚焦在中國沿海一座濱海而立新城市——上海都。天空呼嘯飛翔的是龐大的飛船巨艦,大洋裏劈波斬浪的是巨無霸級的遊輪,地麵奔湧的是形態各異的汽車——人類,已經進入了高度文明時代!
這個世界,在末日浩劫之後抽出了繁榮的新芽,到處表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人類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的八年之內重新取得超越任何時候的強大文明,說起這其中的功勞,不得不提起一個群體。它就是,昕煌公司。
而此刻,世界第一人造建築——神環海大廈,即昕煌公司總部,正在通過終端衛星向全世界進行實時轉播——
“公園2020年1月1日,是全世界102億人應該銘記的一天,它具有跨時代的意義!煌龍帝國集團本著2012年世界末日之後激勵地球災後重建刺激經濟再複蘇的原則,耗資數千億資金傾力打造的‘第二世界’將對外開放!你的靈魂!將通過‘世界之門’和我們一起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讓我們一起對話最原始的文明!一起體會那最快樂的日子!一起懷抱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歡迎來到——《重生》——”
街角巨大的電子屏幕下,迎麵走來一名手插在口袋裏吊兒郎當的男子,姓名,臨城,年齡,20,身高,1米75。(咳咳,下麵男主角就要正式出場了,各位嚴肅點啊,不許笑!)
我漫無目的的地行走在21世紀的大街上,白了一眼街角巨型屏幕上那個正吹的天花亂墜的昕煌全球首席執行官,不就是一款電腦遊戲嗎?有這麼離譜嗎?轉身穿過四周那些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繁華,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倒也不會覺得寂寞。吹吹海風,看看外灘邊上保存了上百年的西式建築,想想那個曾經和自己手牽手漫步在大街小巷的女孩,這倒不失為一種愜意的生活。
摸了摸口袋,現實的殘酷把我從夢想中活生生地給拽了回來,862塊7毛,這些錢隻夠我活到這個月月底了。唉,得找份工作才行,不能等著坐吃山空。生活往往是殘酷的,就像這初啟的夏日,也是酷熱的。逛了一大圈,依舊沒有半點頭緒,還是沒找到適合的工作不說,車費倒是花了不少。汗水打濕了的劉海緊緊地貼著額頭,倍加惹人厭。在擦汗水的功夫,我終於作了一個決定——先回家,來日方長,再作打算。這裏有必要提一句,這已經是本人第五次打著找工作的旗號幹的閑逛的事了。轉念一想,其實也用不著這麼急於找工作,至少本人在上海都呢還是有套小別墅的,起碼有了最基本的生活保證,不至於風餐露宿。
下麵就是回去的交通工具問題了。打的回去吧?不現實,癟癟的口袋不允許。擠公交?想想那路公車司機F1賽車式開法都後怕。你好好的公車司機不做,非要學人家拓海和蘭博基尼比過灣。一想到這事我就來氣,於是發毒誓以後再也不坐888路公交,即便全上海都的交通都癱瘓了。
生活總是有這麼多煩惱,沒辦法,隻好擠地鐵。到地鐵站時,又恰逢下班高峰,車站裏人山人海,好不容易在自動販票機上排隊搶到票,地鐵車門打開的刹那,我就知道這趟鐵定是要挨站了,即便在交通如此發達的今日,在上海都坐地鐵被當成麵團一樣揉來揉去仍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有位子反倒顯得不正常了。在上海都,不論公交,亦或者輕軌,唯一有一個好處,就是它同時訓練了一個人的柔道、瑜伽以及平衡木等多項體育能力。換句話來說,也為年輕白領們剩下了一大筆健身鍛煉的費用,同時也從一定程度上打壓了一兆韋德、亞曆山大等外國健身館的生意,弘揚了全民健身的精神。我就納悶了,天上那麼多飛的,地上那麼多跑的,難道政府就不能抽幾輛出來緩解緩解悲哀的交通?想來,在地鐵上等到座位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我幹脆慢悠悠地靠在車門旁的扶手上,掛著耳塞無百無聊賴地聽歌。
或許是由於昨晚熬夜打遊戲太過敬業的原因,不知不覺中靠在扶手上便睡著了。醒來時發現早已過站,心中直呼鬱悶。正想等地鐵到下一站就下車,突然發現自己腳邊多了一袋東西,低頭一看,裏邊都是一些我一見就犯暈的書。看這些書整整潔潔的,應該是新買的吧,不知是哪個粗心大意的家夥落在這裏了。原打算裝作沒看見的,可無奈周圍幾名老太太收破爛的看見破爛似的虎視視眈眈的目光,令我不好對此視而不見,隻能眼睛一閉裝一回活雷鋒把這袋書丟到地鐵站的保安手上。
“這書不是寫了名字嗎?這個叫伊子的你認識嗎?”轉身剛要走,又被該死的傻保安叫住。廢話,要是我認識還交給你幹嘛?暗罵他一聲白癡後我翻著白眼直接往檢票口走去。地鐵站此時已經沒剩下多少人,空間顯得開闊的多,不用再擔心被擠來擠去。耳塞中響起一些百聽不厭的經典旋律,一時得意忘形沉浸在音樂中。一不小心,拐彎處與一小女生迎麵發生高速碰撞。肇事的原因之一在於雙方都隻顧著看腳尖而不是路,另一個原因則是下班高峰路況太差。顧不得去撿掉落在地的MPX,我忙將跌坐在地上的女孩扶起,不經意地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居然還出落得出奇的漂亮,竟讓人有點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味道。這種情況在電影或者小說裏的話,一般都會被叫做轉角撞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