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可是……”
“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和誰發生了衝突才會這樣，不過看她的樣子是不想被太子殿下發現，所以才急匆匆地換了衣服。既然太子妃三緘其口，小妹我自然不能多嘴。太子妃怕我被太子殿下詢問時慌張，所以讓我戴了麵紗遮住臉，才不至於被太子殿下看到表情。”
原來如此。
白鳳惜心裏雖然還有些疑惑，可他想不出來自家小妹有什麼理由騙自己，思來想去，隻覺得白家無事便好。
而另一邊的東宮裏，孟九卿注視著腳邊的暗衛，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親眼看見太子妃與白家小姐打起來了？”
暗衛點了點頭，小心謹慎地說道：“屬下先是看見白家小姐被宮女們帶著去拜見太子妃，隨後倆人不知聊了什麼，就來到了花園。太子妃還特意屏退了下人們，帶著白家小姐走向湖邊。屬下怕暴露身邊，所以沒敢靠的太近，因此也沒有聽見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看她們的表情，好像是爭吵起來了，隨後屬下就看見省略號太子妃被白家小姐一掌拍進湖裏了，隨後又被她救了出來。”
孟九卿端坐在書案後，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他早就知道太子妃的身份不一般，沒想到，這個白家的小姐更是不一般。不僅將太子妃扔進了湖裏，還能逼得對方不得不袒護自己。
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富有節奏地敲擊了三下。隨後，一道身影從窗戶閃了進來，一身黑色勁裝將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
“雪璿，去丞相府查看慕容婉清的身份。尤其是……她是否曾經學過武藝，師從何人？”
地上的女子點了點頭，“屬下領命。”
“雪璿，如果有一日，本宮將你送進宮……你當如何？”
地上的女子明顯一怔，好半晌才無奈地答道：“屬下的命都是太子殿下的，不能太子殿下讓屬下做什麼，屬下都會義無反顧。”
孟九卿微微歎了口氣，“下去吧。”
“是”
看著雪璿離去的身影，孟九卿沒來由地有些糾結。
“他何嚐不知雪璿對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之間的情義。而他之所以敢這麼放心地讓她做事，也正是看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感情，絕不會背叛自己而已。可棋子就是棋子，該舍棄是就要舍棄，哪會有什麼遺憾？”
“主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木凡站在門外，關切的聲音透著門縫傳了進來。
“木凡，現在就著手給雪璿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等著必要時送進宮。”
木凡一怔，心裏微微有些疼。
“主子，雪璿是所有暗衛裏唯一的女子。當初皇後娘娘在培養時，也是希望能將她留在您的身邊，方便隨時保護……”
“木凡，一個暗衛、一個棋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不動感情。雪璿動了心思，做事還怎能從大局出發？隻怕日後留在我的身邊，早晚會壞事，還是找機會送出去吧。”
“屬下明白了。”木凡領命，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屋子裏的燭火徹底熄滅了，這才遠遠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