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確定我的一切要求你都會照做？”
“牛頭族的勇士沒有說話不算數的孬種。”
“如果我要給你加上一個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烙印呢？”嵐豐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酷無比。
“奴隸嗎？”蠻蹄低低道，可，他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時間在這一刻停駐了，嵐豐深深地望進蠻蹄的眼底，可裏麵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我要你，做，我，的，”嵐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一字一頓，像在宣布對蠻蹄的審判。
“朋友。”直到最後兩個字吐出，聲音冷酷依舊，嵐豐卻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笑意。
“什麼？”
“別明知故問，不願意也不行。牛頭族的勇士沒有說話不算數的孬種。”嵐豐學著蠻蹄的聲音道。
此時的蠻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他大大的牛眼裏滿是無助的神情。
“可是，可是，俺以前那麼對你，還想殺……”好半天，蠻蹄磕磕巴巴地蹦出一句。
“想殺我是吧，那是為了活著，沒什麼不對。我為了執行任務，也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這麼說的話，咱們倆都是惡人，瘸驢對破磨，正好是一對。”
“俺，俺剛才打架也沒贏。”蠻蹄不知想到什麼，有點口不擇言。
“蠻蹄，”嵐豐的語氣突然變得鄭重起來，“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打上這一架，來清算我們過去的那筆賬。可是你想過嗎，三年來，我們在這裏，披星戴月，並肩苦練，這筆賬又怎麼算？”
蠻蹄的腦筋已經亂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嵐豐的話。嵐豐卻不給蠻蹄喘息的機會，他的話如一把大錘不斷砸在蠻蹄的心坎上。
“好了，我不想勉強你。我最後問你幾個問題，你用心想清楚了告訴我答案。”
“《千葉象功》是我念給你的，我知道裏麵有幾個威力巨大，卻無法控製的招數，剛才打架的時候，你為什麼一直沒用？”
“你打輸了，明明覺得自己可能成為奴隸，為什麼卻不反抗？尊嚴不是你誓死捍衛的東西嗎？”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剛才打贏的是你，你依然能考慮做我的朋友嗎？”
寂靜。嵐豐連珠炮似的發問，似乎讓蠻蹄更加的無所適從了。
可嵐豐看著蠻蹄的臉，隻是微笑地等待……
終於，蠻蹄眼中的困惑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光亮所替代，“所以，我們早就已經是朋友了？”
“很久很久了。”
“從在這裏第一次聊天的時候就開始了？”
“你這頭蠢牛總算開了點竅。”
“俺不蠢，俺娘說俺是憨。”
“你娘那是……，哎，你娘說得對。”
……
（這一章，大改了好幾次了，牛牛一直不是很滿意，蠻蹄是牛牛很喜歡的一個人物，我想這段感情的描述能更加的動人一點。突然覺得人的感情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它可以瞬息萬變，可想用文筆去完整地呈現的時候，又是那麼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