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的塔羅布臉上閃過了暴戾的神色,一個下等役者讓自己如此狼狽,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沒有著急出手,在剛才的比拚中他已經輸掉了勇氣,他隻是盯著蠻蹄,恨不得把蠻蹄千刀萬剮。
可過了不久,他的三角眼中突然閃出了一縷惡毒的光芒,嘴角竟泛起了笑容。
“蠢牛,老子現在改變主意了。你這一身的蠻力當奴隸的話真是太屈才了,不如當我的坐騎,你看怎麼樣?”
看蠻蹄的眼神,本不想在繼續爭鬥,這幾個月中他似乎學會了寬容。可這不代表他沒脾氣,
塔羅布這樣的挑釁,蠻蹄哪還控製得住,他二話不多,一低頭,又撞了過來。
這次,塔羅布根本就沒打算硬接,他催動了鬥氣,卻是用在提升速度上,蠻蹄一撞的速度雖然不慢,他還是在間不容發的關頭閃身躲了過去。而蠻蹄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正在拚命地加速,可目標卻突然沒了。巨大的慣性讓他繼續向前,眼看就要撞到後麵一個圍觀的役者身上,人群中驚呼一片。
緊要關頭,蠻蹄卻不想傷及無辜,見實在刹不住腳步,他幹脆身子一歪,讓自己的肩膀著了地,用身體在地上摩擦,即便這樣,一撞之力還是讓他在倒地後又足足滑出去五米,停下來時,粗大的牛角離最近的人也就一拳的距離。而那人已經嚇得麵無血色,渾身顫抖,片刻之後,兩腿之間現出了水跡,竟是被嚇尿了。人群“嘩”地一聲,集體往後退了十米多遠。
蠻蹄起身時,一條胳膊已經被粗糙的地麵磨得鮮血淋漓。
看著蠻蹄灰頭土臉的樣子,塔羅布閃著得計的眼神。而嵐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塔羅布又張嘴了,“哎,這麼慢,看來當坐騎也不適合你,要不要我跟木太郎島主建議下,讓你去做頭種牛,還會很爽哦。”邊說,邊故意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蠻蹄的眼睛更紅了,見人群退的已經夠遠,雖然氣都沒喘勻,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回來。塔羅布早有準備之下,當然又一次撞空。
“再來,再來,你就這點能耐嗎?”
“你這速度比耕地的時候還慢啊。”
“你是你娘和烏龜生出來的嗎?”
在塔羅布一句接一句的侮辱聲中,蠻蹄嘴裏不停地憤吼著,一次又一次地發起了衝撞,可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任誰都能看出塔羅布的意圖了。蠻蹄雙腿殘疾,走路都不穩,根本不可能近身搏鬥,隻能這麼用這種衝來撞去的方式戰鬥。而塔羅布偏偏不跟他正麵衝突,隻是不斷地用言語刺激,讓他頻頻發動絕招,一來二去,他的體力都白白地浪費掉了。
偏偏蠻蹄還是個倔性子,心中明明知道吃虧上當,還是不願服輸,咬牙硬挺著,轉眼間已經空跑了幾十趟。此刻的他,氣喘如自己的同類,腿上的兩根鐵棍在不斷的加速急停中,給肌肉造成了極大的破壞,血沿鐵棍留下,又瞬間被凍成冰,已不知疊了多少層了。
圍觀的好多人都不忍再看,攝於塔羅布的淫威,沒人敢好意勸阻。
可蠻蹄還沒有倒下,他又一次麵向了對手,他已經力不從心,腿上的鐵棍控製不住地哆嗦著。
塔羅布卻興致很高,他竟然脫下了衣服,精赤著長滿胸毛的上身,嘴裏地不斷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單手把上衣提在胯間,還不停地抖動挑逗著,如在進行人類古老的一項表演---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