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紮克尚有閑心說話,見他腳下不動,匕首的寒光幾乎碰到他皮膚,突然伸出兩指,在間不容發的時候,一下夾住了匕首的刀刃,順勢往懷裏一帶,右肩微微用力,“嘭”,這一下實實在在地撞在嵐豐身上。
嵐豐的身體如一顆炮彈一樣,足足飛出四米多米,撞在後麵的牆上。瞬時間,五髒震蕩,一口鮮血逆出。反觀紮克輕鬆的樣子,他似乎連一成的力氣都未使出。
一個照麵就受了不輕的傷,嵐豐可沒有要認輸的意思,他以手拄地站起身子,又一次衝向了紮克。他失去了匕首,知道正麵的攻擊更不可能奏效,於是突施冷箭,在靠近紮克的時候,猛地一俯身,左腿往紮克的膝蓋踹了過去。
可紮克一臉寫意,竟不躲不閃,身子微蹲,竟紮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馬步。嵐豐一腳踹個正著,如中鐵板。
“太軟”,紮克又吐出一句話,右腿閃電般踢中嵐豐胸口,把他掀起一人多高,又重重摔到地麵上,這下他鼻子中的血也冒了出來,變成了個大花臉。
連續兩次重擊,嵐豐硬是未吭一聲,身子倒像是裝了彈簧,在落地的瞬間又一次彈起,他這次一頭對著紮克的臉撞了過去。
“幼稚”,紮克冒出這樣一句,然後把頭一低,看那架勢是要和嵐豐比比誰的頭更硬,估計這一下撞實,嵐豐腦袋的下場不會比一個爛西瓜好多少。
嵐豐當然不是那種腦袋一熱就不管不顧的魯人,跟格裏高利在一起這麼久,耳濡目染也會聰明些。他看似全力的一撞實則是虛招,在幾乎和紮克臉貼臉的時候,他猛地一下拉住前傾的身體,然後嘴厥了出去,“噗”地一聲,滿嘴的血沫子混著口水一下噴出。這種距離之下,紮克雖然反應神速,把頭扭到一旁,但遍布在空氣中的粘液還是沾了他側臉和脖子上哪都是,這惡心勁就甭提了。
這正是嵐豐苦等的好時機,在紮克偏頭的同時,他憋足了力氣,奔著紮克的襠部就踢,好一招斷子絕孫腳。
誌在必得的一腳還是沒有建功,紮克如胯下有眼,在嵐豐的腳踢到他的要害之前,雙腿突然夾緊,嵐豐隻感覺自己的腳被老虎鉗子擰了一下,接著呼吸一窒,緩過神來的紮克的一隻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嵐豐的雙腳就離地了。
嵐豐的眼中是紮克兩隻噴火的眸子,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此時紮克想殺他,比碾死隻螞蟻還輕鬆。但紮克手上緊了三次,還是沒有下手,最後,氣呼呼一用力,竟把嵐豐直接從二樓上給扔了下去。雖然樓層不高,但嵐豐著地的時候發出一聲大大的悶響,也不知骨頭摔斷了幾根。扔完之後,紮克忙不迭地用袖子擦起臉上嵐豐的傑作。
相比嵐豐三招就被打得丟了半條命,阿朵這邊倒是沒有挨打。伽羅並不是憐香惜玉,他的戰鬥方式讓阿朵無比的鬱悶,簡直是對心靈的極大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