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們之間隻能出去一個怎麼辦?”
“老子爭取來的,當然老子出去,你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那。。。”
“哪有那麼多廢話,再不走老子就得在這給你陪葬了。”
說著,一把把格裏高利從地上拽起來。格裏高利再沒說什麼,摸了摸在自己腰間的那把充能槍,又深情地望了望地上自己的那堆精致的小物件,一咬牙,跟著嵐豐大步而去。
路上,嵐豐為了保持自己“威武”的模樣,索性就一直保持獸化的形態。和格裏高利邊走邊吃,又大聲地聊天,在寂靜的人流中分外紮眼,不過倒也顯得鬥誌高昂。
到了的時候,全島的人已經快集合完畢了。黑石山入口在一個圓形的山穀裏,嵐豐遠遠地就看見山穀裏突兀地立起一片千仞絕壁,上麵密密麻麻的是一個個黑漆漆的山洞入口,每個入口前都聚著一小堆人,此時看來,他們的生命連螞蟻都不如。
兩人到了山穀的邊緣,幾個黑衣人正守在路邊,他們隨手一指,把來的人分派到各個山洞口等待。這些黑衣人一臉麻木的表情,脖子上也帶著一個珠子,不過有別於嵐豐他們的灰色,是漆黑的,上麵也有白色的號碼,不過數字都較小。
由於還有幾個人,嵐豐他們安靜地排著隊。正這時,前麵突然傳來爭執的聲音,原來是比嵐豐還小點的少年正拚命地拽著他前麵的二十多歲的壯小夥的衣角,嚎啕大哭:“我不跟哥哥分開,沒有哥哥我會被人殺了的。嗚,嗚。”那個壯小夥也跟著苦苦哀求,黑衣人像是比較通人情,沒有拒絕,用手指指向最左邊的一個隻聚了六十來人的洞口,示意他們可以一塊過去那邊。
誰知壯小夥一看到那個洞口,立刻神色大變,沉默片刻,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弟弟,突然猛一用力,把自己地衣角從他弟弟手裏扯出來,竟頭也不回往黑衣人最初指給他的洞口跑了過去。
弟弟一愣,抬腳就想跟著他哥哥,可沒跑兩步就被身邊的黑衣人抓住了後領子。
“放開我,放開我。”那弟弟不依,手刨腳蹬,哭的也更凶了,瘦弱的拳頭不停地揮動著,場麵一時不可收拾。
嵐豐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眼前血光迸濺。被纏住的黑衣人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短刀,那麼輕描淡寫地一劃,那少年握著拳頭的雙手就像兩朵奇怪的花,在天上飛了。鮮血一下染得那黑衣人麵容模糊,他絲毫得不在乎,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舐,如在品嚐美食。少年顯然沒料到會在大庭廣眾麵前就會慘遭毒手,巨痛來襲,又驚恐交加,連呻吟都沒出一聲,昏死過去。
“就這樣子還敢來,我就行行好,送你先上路,免得一會活受罪。”那黑衣人臉上現出諷刺的笑容,把昏過去的少年從地上拎起來,刀鋒一閃就要行凶。
可他身邊煙一樣地出現了一個同樣裝束,頭領模樣的人,一下抓住他的手腕,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66號,現在還沒有祭祀的時候,留下他的命。”說完,看了看斷手少年的傷,在上麵輕輕一撫,隻見創口上升起一股黑煙,少年的手腕連帶著小臂上的皮肉瞬間變黑萎縮,如同被火燒了半截的木頭。
“送他過去。”頭領丟下這一句後,身體如輕煙般消失在空氣中。
拿短刀的黑衣人一臉的不願意,又不敢抗命。拽著少年的一條腿,死狗般拖到最近的一個山洞附近,如垃圾一樣把他丟在那,嘴角還不停地抱怨。
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讓排隊等待的人全部噤若寒蟬,再沒有人敢對黑衣人的分派有所異議。
轉眼間就輪到嵐豐,想到那個少年的下場,還沒等黑衣人伸手,就一臉媚笑地搶先開口:“這位長官,我和我表弟自願一起過去那個山洞,長官行行好,就成全我們吧,祝您長命百歲。”說著,一指最左邊的洞口。
格裏高利趕緊把大腦袋湊過來小聲說:“格裏高利覺得那個山洞有問題,不是說好不用故意照顧我嗎?”
“怎麼還輪到你說話了,沒大沒小的,聽我的沒錯。”嵐豐大聲嚷道,一臉的家長的威嚴。
那個黑衣人倒沒關心他們的話,帶著玩味的笑容,看了一會,終於一點頭。
嵐豐拉著格裏高利連點頭帶哈腰,這才急衝衝地趕往那個洞口。
由於嵐豐是獸化形態,聽力超常,已經走出好遠,竟聽到身後放他們過來的黑衣人對同伴說:“剛才那個狗頭人和大腦袋精神有問題吧,主動要求去1號洞。”
“估計多半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
“看他們一臉的呆相,真想看看他們一會能有什麼表情。”
“隻希望他們能好好表現,博島主一樂。”
“哈哈哈”兩人一起發出一陣狂笑。
這不清不楚的對話讓嵐豐心中更加疑惑,不過他苦笑一聲,對於現在的自己去哪個山洞不都是一樣,能趁活著和朋友一起去拚,哪怕是最後一次,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