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於絕一見之下,幾欲氣的暈倒,他一眼便是認出了李卿手腕上所帶的雲吞環正是一個月前從長於家庫房中失竊的寶器之一。
而那掉落地上的細劍正是他長於家的族中重寶-細劍幽魂。望著劍柄上那半截的手掌,長於絕腦中一陣混沌,先前李欣所說的話語莫名的在耳邊盤旋
“.....你不用看了,長於彥已經被小卿扯斷手臂,爆開丹田,現在不過活死人一個.....”
長於絕嘴角流著鮮血,卻是極度的憤怒之中,咬破了自己的嘴角,隻聽他用一種近乎惡魔般的語聲,從牙縫之中一字字的擠出道:“你將彥兒如何了?我長於家的寶庫也是被你所劫?”
李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攤手說道:“我們說了好幾次,怎奈長於家主不肯相信,不過既然家主這下問起,小子我並非不懂禮貌之人,那便再說一次又有何妨。
長於彥!!此時已是一個廢人!
至於你們長於家的寶庫?嘿嘿,卻不用我多說了。”
長於絕登時如同野獸一般大吼了起來,雙目赤紅,須發如同尖刺一般根根倒立,恐怖的殺氣如同狼煙一般衝天而起。腳下狠狠一踏,石屑飛濺,地麵竟是被其踩出一個範圍數尺的坑洞,身形如同炮彈一般炸飛了出去。
李卿隻感到一股如若山嶽般沉重的恐怖氣浪撞了過來,體內的血行竟是因此而凝滯,登時體內的生死之氣被硬生生的壓在了丹田之內,好似被封在岩石之中,一時間竟是無法挪動腳步。
“小畜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長於絕身形一閃,刹那間便是衝到了李卿身前,一灌注著恐怖生之氣的拳頭便是朝著李卿的腦門轟來,若是被打實了,李卿即便有九條命也是要死得徹徹底底。
“糟糕!”李卿在心中驚呼。
李卿原本的目的是要激怒長於絕。讓其不顧一切試圖擊殺自己,一旦成功,長於絕定然沒有餘裕呼叫義安會的幫助,而安東遼的心機甚深,隻要長於絕不開口,他自是樂得坐山觀虎鬥,好收漁人之利。畢竟無論千行武館或者是長於家誰勝誰負,都會實力大打折扣。
果然在李卿的刺激下,長於絕近乎失去了理智,並未叫上義安會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掩殺過來。而李卿原本以為憑借著“步不留行”應該可以脫身閃開,卻萬萬沒有想到氣靈境後期巔峰的實力竟然強悍到這般的程度,光憑著這一拳上生之氣所散發出的氣勁便是讓自己血脈凝滯。
眼見長於絕的拳頭已然近在麵前,恐怖的氣勁竟是壓迫得李卿的雙目暫時失明,一時間,天地昏暗,隻聞如同驚雷般的勁風不住的從耳鼓之中猛灌進來。
“嘭”
卻在此時,隻聽得一聲巨響,一股無匹的氣浪在身前爆發開來,李卿如同皮球一般吹翻出幾個筋鬥。然而也是在同一時間,其全身一鬆,來自長於絕的那股恐怖壓力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卿定眼看去,隻見趙家勁卻是不知何時擋在了李卿身前,也是毫無虛假的一拳便是跟長於絕撞在了一塊。兩股氣靈境巔峰的碰撞,豈是小可,兩人碰撞的中心處,青石板如同豆腐一般碎裂開來,現出一個數丈寬,一尺來深的坑洞。
“長於絕,你的對手是我!”趙家勁怒聲喝道,其長可及胸的胡子在氣浪之中滾滾翻騰,氣勢衝天,拳腳揮舞之間,氣勁瘋狂的爆出,均是拚命的招式,以傷換傷。
“趙老匹夫,今日看我必讓你們千行武館血流成河,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長於絕震怒之下,竟也是半點不想讓,也是一副以傷換傷的打發。登時,“噗噗”的拳腳撞擊的悶響在場中如同雨點般響起。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