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忽然響起一聲憤怒的咆哮,隻見義安會會長安東遼身上猛的爆發出狂烈的殺氣,一時間,整個鬥技場的空氣都因為這股衝天的殺氣而變得凝滯。
這安童萬可是他們義安會將來的希望,會長的繼承人選,對於他們義安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義安會一眾人見安童萬被人傷成這樣,即便恢複日後的修為恐怕也是要大打折扣,個個均是極為的震怒,其中不少人的目光登時投向看長於家,盡是不善的神色。
長於家的人也是一臉錯愕之色,長於絕也是喃喃自語道:“難道會是彥兒出的手?不對啊,彥兒本是識大體之人,也是知道我們的計劃,除非看穿他安童萬兄弟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否則不會用此重手法。”
一時間場中不少勢力的目光也是投向了長於家。安童萬有著築基期九層的功力,在場中的年青一代除卻長於彥恐怕沒有一人能將其傷成這樣,是以他們的懷疑自是有他的道理。
安東遼等十數名會中長輩立刻便是從位置上飛身而起,頃刻間便是將安童萬兄弟圍在中間,不少懂得醫術的也是立即對安童萬施以治療。
此時隻見安童萬兄弟兩人一臉苦澀的向著其父親安東遼低聲述說著什麼,而那安東遼等長輩都是越聽臉色越發的陰沉,目光時不時的向長於絕這邊掃將過來,眼神中流露出震驚和猶豫的神色。
長於絕心中本來便有些驚疑不定,此時更見安東遼等義安會眾人這般神色,對於先前心中的猜測已有了七八分的肯定,不由得心中埋怨道:“這個彥兒當真胡鬧,難道不知道外麵長於家的大計麼,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將人家的寶貝兒子給重傷,你即便再看他們不爽,也得從長計議才是。”
然而此時絕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當下大聲對安東遼高聲說道:“安東兄,我想此種必然有著極大的誤會,待其回來之後我定會細細查問,若真是這個孽子出的手,我定當令其登門謝罪,絕不會有半點徇私。”
安東遼聞言陰沉的臉色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對著長於絕拱手道:“多謝長於兄美意。”當即便是派年輕弟子將安童萬兄弟領回家中,其餘長輩仍舊回到位置上坐定。個個均是一臉沉思之色,似乎碰到什麼難題,讓人捉摸不透那安童萬究竟說了些什麼,讓他們這般糾結。
卻在此時,圍場的另一端的高峰之上,一道璀璨的五色火光衝天而起,尖銳的嘯聲遠遠的傳來了過來。
“火響箭?!”
鬥技場上眾人都是微微一愣,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彥兒他成功了!哈哈!”長於絕一拍身旁的石質椅把,大聲笑了起來,按照之前約好,隻要長於彥將千行武館三人解決並奪得全部的紫竹玉牌便會拉響這火響箭,此時見之自是大喜。
“家主,事不宜遲,按計劃行事!”當即便是有家臣出聲建議道。
長於絕點了點頭,對著身旁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喝道:“我們走!”
眾人正自對那火響箭驚疑不定之時,卻是見到長於家四名氣靈境高手呼的躍入到場中。
家主長於絕,氣靈境後期巔峰,實力高絕,許多人推測,短則三年,多則七八年便是可以突破至真靈境,成為真正的一方梟雄。到時候長於家也是有著實力將勢力的觸手伸到繁華的軒轅城,分一杯羹。
其三名兄弟,長於寒、長於連、長於壁均是氣靈境中期的高手。再加上年紀輕輕,十八歲便已然是氣靈境的長於彥,長於家的實力在廷鎮沒有那一家的勢力會是其對手。
眾人感受場中四人身上一同釋放出來的威壓,均是感到胸口呼吸微微有些困難起來,臉上變色。
“館主,他長於家怕是要搞出什麼名堂來了。”李遙觀皺眉道。
“靜觀其變吧,兔子急了就會咬人,他長於家若是做出什麼對我們武館不利事情來,我們千行武館拚盡全力也要讓他們元氣大傷!”趙家勁雄氣勃勃的說道,渾然沒有半分懼色。
圍坐在旁的武館中堅力量都是猛的點了點頭,他千行武館素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真要惹惱起來,人人都是滾刀肉,個個都是悍不畏死,也正是因為這般,他千行武館雖然在底蘊和實力上不如義安會和長於家,卻在廷鎮上占有一席之地。畢竟若非有著絕對碾壓的實力,沒有人會去想招惹這樣一個麻煩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