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磅礴大雨衝淡了張義身上化陰綿掌的痕跡,三修士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各自施法大肆破壞了一番,想著張義要是躲在哪裏可以把他逼出來。
張義也受到了重傷,領頭修士曾在碎石穀上方向下砍了數道劍氣,雖然大部分都被碎石抵擋了,但張義還是受到了衝擊,畢竟是靈穴九層修士的劍氣。
張義腰間被劍氣砍出了一道大口子,若不是碎石首當其衝替張義分擔了大部分傷害,可能張義此時已經攔腰折斷。
三修士找了半個時辰,誰也沒想到在這大雨磅礴的環境下,張義竟然藏在碎石穀裏麵,好在碎石量非常大,雨水並沒有灌滿整個碎石穀三修士就離開了。
在三修士離開一炷香後,碎石穀中,在一片無人注意的碎石下,青色的碎石顫抖了兩下,慢慢的碎石從上向下翻滾,一隻手伸了出來,這隻手滿是傷痕,被青石碾壓,滿手血跡,指甲也斷了幾個。
大雨很快就把這隻手衝刷幹淨,慢慢的張義從碎石中爬了出來。
體無完膚的張義雙手捂著腹部,即使在雨水不斷的衝刷下,也能清楚地看見張義的腰間正不斷了向外流血。
七寸長的傷口,仿佛從傷口處望去,還能看見張義的腸子。
張義撕下衣服,緊緊地係在腰間,仿佛這樣也無法止住鮮血。張義拖著殘破身體,慢慢的走到斷崖下,倚在石壁上,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這一次總算躲過去了,可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那三個修士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說不定自己身上有他們的印記也說不定,換換地方吧。”
張義思考著到底哪裏才是最安全的呢?最後張義想到跟在三修士身後,跟在他們後麵也許能欺騙過他們,每搜查完一片地方,我就藏在他們搜過的地方。
雨一直下,連下三天,張義思緒越來越模糊,“應該是化陰綿掌吧!難道自己就要死了嗎?我還沒有給爹娘報仇,難道就要這樣飲恨收場?...我不甘心。”
這幾天張義每天都躲在三修士搜查過的地方,三修士搜完樹林,張義就躲在樹林,甚至還有一次躲在湖中,硬是憋氣憋了半個時辰。
腰間的傷口早已化膿,流著白色的膿水,衣衫襤褸,頭發指甲之間,因為連天下雨,全是淤泥,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山間的野人。
渾身髒臭不堪,張義此時躲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連續繃緊神經躲避三修士,加上傷勢發作,中的化陰綿掌,張義思緒模糊不已,甚至快要不記得自己是誰,嘴裏念叨著自己都聽不清的詞彙。模糊中看到一個女子。
張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草屋,屋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張桌,還有一些炊具。奇怪的是屋子裏有很多水。桌子上有一盆,地上還有一盆,甚至張義看到床下還有一盆。
張義想坐起來,可剛剛動了動身子,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痛使張義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張義第一眼就看見那女人秋水般的明眸,隨後小巧的瓊鼻,一頭烏黑如芊芊細柳的長發,精致的臉龐,修長的身體,蓮藕一般光滑的小臂,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枝,筆直修長的美腿在白裙中若隱若現。
張義看著,臉紅了個透,急忙把目光移開。
女孩優美的嗓音貌似有些害怕張義一般,小聲說道:“那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現在還不能動,我師父說你中了化陰綿掌。”
張義應了一聲:“嗯,你救了我嗎?”
女孩搖了搖頭:“是我師傅救得你。”
張義眉頭微皺,側疼目視女孩身側:“那個,你師傅在哪?”
女孩不知為什麼臉紅得像是一個熟透的大蘋果:“我師父出去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你...要吃點東西嗎?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張義眉頭一皺,肚子仿佛已經餓小了一圈。對女孩點點頭輕聲道:“謝謝。”
女孩回應:“沒什麼。”隨後張義才看見女孩手中還有竹籃,籃中有一些蔬菜,女孩給張義做了一頓清淡的飯菜。張義卻吃得很香,差點把碗都咽下去。
不知為什麼,張義望著女孩總感覺有些不一樣,想來想去,突然想到,自己中的可是靈穴八層人物施展的功法,這女孩師傅既然能化解,應該是修士,看到傷勢就能猜到功法,應該會非常厲害。
師傅是修士,那這女孩應該也是修士。
張義望著正在收拾餐具的女孩:“小妹妹,你是修士嗎?”
女孩聽了這話,仿佛像是小貓被人抓了尾巴,微皺眉頭:“我才不是什麼小妹妹,我已經十七啦。”
張義愣了下“我已經二十二了,叫一個十七的女孩為小妹妹不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