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為我這一天做一個簡短的總結,那隻有一個字——慘!
裙子裂了就算了,被薑哥套路也算了,被蘇辰睿懟那是我欠他的,可卸了妝洗完澡的我發現臉居然過敏了,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原來我漲熱了一天的臉,不是因為尷尬、愧疚之類的,而是拜過敏所賜。
我舉著化妝鏡,看著我的兩邊臉頰略有腫脹,密密麻麻泛起了顆粒,就像一張撒了芝麻的煎餅,內心無比堅信上天是派蘇辰睿回來尋仇的。
天妒英才啊!
我翻箱倒櫃找出了一管上周喬太太來我這兒小住留下的皮炎寧,大概是留下來給我做紀念的吧,想家的時候可以睹物思人。
先不管留下來幹嘛的,江湖救急,就當給臉做一個藥妝麵膜。
我塗了厚厚的一層,想著早點睡有利於藥物吸收,於是我這隻夜貓子破天荒的八點多就夢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洗臉池的鏡子前驚呆了,我的臉從一張撒了芝麻的煎餅,變成了一張甩了黃豆的大煎餅。
“啊——”我對著鏡子大叫,估計整棟樓都能聽見我的哀嚎。
我臉上的小顆粒惡化成黃色的小膿包了!
我立馬打電話給喬太太:“媽!你落在我這兒的一管綠色的膏藥是什麼鬼!”
喬太太似乎在啃蘋果,悠哉悠哉地說:“那個啊,我的腳氣膏。”
“腳……氣……”天崩地裂、外星人進攻地球都不能展現出此刻我的內心世界,“你沒事在我這兒放什麼腳氣膏!”
我居然把腳氣膏往臉上摸,還怕藥效不夠,摸了厚厚的一層!
“忘記帶回來了。”喬太太吧唧了兩下嘴,問我,“幹嘛大驚小怪的?”
我扶額閉眼,生無可戀道:“沒事!下次過來記得帶走!我去上班了!”
對,沒錯,我去上班了,像我這種五四好青年,一定會堅守崗位的!
帶上口罩,我頂著這張殘破不堪的臉去了電視台。
我發誓我沒有遲到,我特意看了看手表,還有7分鍾才9點。但大家都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看老大和朱育峰對著白板上的幾張照片進行熱烈的討論。
老大:“這個長得太精致,不夠生活化。”
朱育峰:“這個也不行,看上去像好幾個女明星的結合體。”
老大:“這是拿錯了吧!穿得這麼少!”
朱育峰:“新簽的女主播。”
老大:“這怎麼還有男的?”
朱育峰:“……”
老大:“藝娛文華推薦過來的人就這幾個嗎?”
朱育峰:“是的,近期準備推但是還沒有曝光過的新人不多。”
陷入沉寂……
我躡手躡腳移到秀秀旁邊,小聲問她:“老大和育峰哥這是在幹嘛?”
秀秀眼神不離白板,隻是把嘴湊了過來:“在選一個生麵孔上節目,不過老大都不太滿意。”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光看照片能選出啥?照片等於照騙。”
不知道是我聲音壓的人不夠低,還是老大的耳朵太靈,一個眼神直接朝我扔過來。
看我一副病患裝扮,老大皺眉:“辦公室裏帶什麼口罩。”
我乖乖“哦”了一聲,把口罩移到下巴出,露出了滿臉的小膿包。
“你臉怎麼回事?”老大的眉頭幾乎糾在了一起。
“爛了。”我想回答的盡量淡定一點。
“你每天不整出點花樣你渾身不舒服是不是?趕緊給我把口罩戴起來!”老大閉上眼把臉撇向一邊,大手揮了揮,就像在驅趕一樣很惡心的東西。
我怎麼那麼命苦?在家有個天天追著我打的老喬和沒有實權不能給我錢花的喬太太,上班了遇上個變著法套路我的師父薑哥和總是板著張臉的鐵麵老大。
“我看這個主播不錯哦,性感火辣,宅男女神啊。”秀秀一臉曖昧。
這姑娘腦子裏肯定又在播放少兒不宜的畫麵了。
“這妹子都市氣息太濃重,跟yk這種校園風的搭不到一起。”於飛搖了搖頭。
“那蘇辰睿呢?我看他hold的住。”秀秀撅著小嘴點點頭。
“嗬,這種女人,怕是他不屑看一眼。”我喃喃自語。
蘇辰睿最討厭三種女人:無病呻吟、自我作踐、妖嬈浮誇。這女主播顯然是第三種,要是跟她組cp,估計會當場反悔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