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殤:明知前方是萬劫不複,也甘之若飴。
淒冷的雨水“啪嗒,啪嗒”,給天地蒙上一層迷霧。
一片灰白,水墨般清雅。
一襲銀袍的男子手執油紙傘,風華絕代,雋秀的臉頰上覆著銀色麵具,隻能窺見一雙清冷淡漠的淺藍色眸子。
地上隱約躺著一位女孩,依稀可見的容顏聖潔精致,散發著天使般的純真,讓人憐惜。
可是麵具男子卻徑直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突然,女孩身上的項鏈發出微弱的藍光,雖奇怪卻沒到讓人十分好奇的地步,然,麵具男子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音墨風,淡藍色的眸子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件東西?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
這東西本不該出現在這裏。
於是,本想轉身離開的卿落殤,皺著眉頭,把濕漉漉的女孩撈進懷中,絕塵而去。
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淅淅瀝瀝的雨珠見證了王者的臨世。
嘶,好冷。音墨風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那種從骨子裏滲出的寒意,連她這種從槍彈雨林中走出來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她還清楚地記得子彈穿過身體的感覺,但是這種寒意比那種痛還讓人難以忍受。
不知過了多久,音墨風終於感到好受了些,然而,好像不想放過她似的,緊接著又是能將人烤化的灼熱,音墨風已經無力吐槽了,算了算了,她就當是重生的代價吧,生不如死總比死了好,起碼還有氣兒,她還要去找姐姐呢!
想到那個慵懶優雅的身影,就覺得怎樣都沒關係了。別看姐姐在外麵讓人聞風喪膽的,其實是個生活白癡,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她可知道姐姐最怕冷了,要是冬天可怎麼辦……
想起自家姐姐,心裏充斥著暖意。怎麼樣都沒關係了,隻要活著就好。
隻是音墨風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脖子上從小帶著的項鏈,閃過一絲藍光,更不知道身邊站著的麵具男子眼中複雜的光芒。
如果說剛才隻是懷疑,那麼現在就是肯定,那件東西的現世,會把永夜大陸上看似平靜的局麵打破,大陸的格局會發生新的改變。
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卿落殤冷漠的掃了一眼床上痛到暈厥的女孩,不帶一點猶豫地走出了這間典雅的屋子。
要不是這東西他有急用,而且隻有主人能使用,他才不會把別人帶回自家,一想到他一塵不染的房間從此多了一個人,還是女人,就覺得,真是該死的。等解決了事情,一定要把她所有碰過的東西,用水洗幾遍。
而另一邊的某少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嗯,最近天涼,容易得風寒。
此時卿落殤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清一色的銀白,裝飾簡約舒適,隻是色調略顯清冷,少了些人情味,一如他這個人。
他沒有把麵具摘下,而是在麵具上拈了一個清洗訣,臉就幹淨如初了。
他手上冰藍色的戒指閃過一道銀光,栩栩如生的銀龍似乎眨了眨眼睛。
不一會兒,卿落殤就從空間裏出來了,他換了一身與之前一模一樣的銀衣,手裏多出一盆熱水。
卿落殤端著盆走到床邊,然後專心致誌地清洗他的貼身衣物,畢竟這個潔癖狂是不會讓別人洗的,而他又不喜浪費,隻好親力親為了。
而另一邊的音墨風也結束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安然入睡。
夜空中隻有幾顆銀白的星子掛在上麵。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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