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榮哲一聲大叫,不知是痛苦還是因為報了仇之後的發泄,隻是這叫聲異常的淒厲,叫完之後,隻見榮哲猛地伸出手來,一拳轟向虛空中,頓時隻見那空氣肆虐的暴亂,而處在中心的榮哲身上的衣服被這狂暴的氣流震得四散開來,隻見他赤裸的身軀上,一絲絲鮮血從身體裏迸發出來。以榮哲為中心的地麵,被那狂亂的氣流掀起一個巨大的坑,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從地上移走了一樣。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大部分都被那氣流衝擊的聲聲暴裂開來,地麵上一片的狼藉,殘肢斷臂橫飛,血,四濺開來,整個院子裏,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啊!”
榮哲又是一聲大叫,然後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看重的人呢。救你一次。”躲在暗處的人看了之後,還是沒忍住,然後搖了搖頭,就現出身來。
他的速度很快,瞬間就來到榮哲的身前,伸出一隻手,在旁邊找了一件衣服,隨意的包裹在肜哲那赤裸的身軀上,然後輕輕一體,就把榮哲提起來了。
這人雙腳在地上一蹬,然後幾個跳躍,就帶著榮哲離開了劉家。
天地間的靈氣依然在劉家的院子裏呼嘯不止,並沒有散去的意思。而劉家院子裏的地上,一個巨大的深坑,就那麼靜靜的展露著,好象在告訴人們,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地上由於氣爆而炸裂開來的屍體,無聲的躺著,仿佛在告訴別人,這裏曾發生多麼血腥的事情。
山坪鎮外圍的一個角落,破敗不堪的老屋,斑駁淩亂的地麵,都證明著這裏有很久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周遭寂靜的恍如午夜的曠野,連蟲鳴聲都沒有,隻是時而有幾隻老鼠在哪裏爬來爬去,發出索索的聲音,嘰嘰的叫著,然後一眨眼就隱沒到黑暗中了。
在老屋的門口處,一團白色的光芒,在那裏發著聖潔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晚裏,異樣的奪目。隻見那門口處緩緩出現一個人影來,婀娜多姿,搖曳的身軀,在那裏緩緩的扭動著。
“唉,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了,這小子還是沒動靜。怎麼辦呢?”那人在那裏輕輕的歎息著,生怕聲音大了,就打擾了別人似的。
隻見在這人影的身後的屋子裏,那裏邊有幾隻破爛的燭台,還有一張已經快要粉碎的桌子,在桌子邊上有一張木製的床,床雖然大,但是上邊卻堆積著淩亂的雜物,看樣子這裏好像是當年這家主人家的雜物間。
在那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隻見那人平躺著,赤裸的身軀上 隻有一件衣服遮住了羞處。那人渾身沾滿了鮮血,血跡已經幹枯,隱隱有點發黑,粘連在那躺著的人身上。那人的呼吸十分的粗重,若是看他的臉旁的話,就可以發現,此刻這人的臉上時而紅光閃過,時而有一片白光,或者又變成其它的顏色,在那人的臉上交錯著浮現出來。
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好像在經受什麼磨難一樣。他就這麼的躺著,臉上大汗淋漓,仿佛昏迷中的他在經受著極大的委屈一樣。
沒錯,這個人就是榮哲,他被人救了之後,就被帶到這個地方,隻是昏迷中的榮哲並不知道,他此刻在經受這極大的痛苦。
昏迷中的榮哲感覺自己被人狠狠的拽了起來,然後被拉到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然後自己就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很痛很痛,痛徹心扉,痛入骨髓。
他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滿目的血色世界,看不到盡頭,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裏站著,惶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他隻知道自己感覺很熟悉,有著家一樣的感覺,熟悉的好像自己的 身體一樣。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惶恐呢?肜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