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穀溟聞聲立定,因為這是蘇夜出聲了。不過他仍然是瞪著眼睛衝桑子元厲吼道:“你本是一個亡國天帝,恢恢如喪家之犬跑來南域,是我木古天庭收留了你,才給了你安穩環境療傷,你竟敢在我木古天庭中如此放肆!”
桑子元也是被太穀溟的反應嚇到了,他本以為自己隻是一個理直氣壯的要求,就算會惹木古天庭一些先天地仙不滿,但也不至於有什麼後果,要知道他可是六品先天地仙,走哪不會受人重視,木古天庭要是敢對他太過份的話,豈不是也寒了其他幾位供奉的心?
但完全沒想到太穀溟的反應竟然大到要當場鎮殺他,驚嚇之餘,他也不禁有些後悔,沒摸清楚情況貿然開口,這是有些托大了。
不過,現在既然開口了,總不能立刻縮了腦袋磕頭求饒吧,那也太沒臉麵了。他現在是供奉的身軀天帝的心,心裏依然驕傲得不行,根本不容許自己低頭。
索性,桑子元硬著腦袋,義正詞嚴的喝道:“太穀溟天帝,你這是何道理?我受了木古天庭的好處這點沒錯,可我也成了木古天庭的供奉,因果輪回,我自問不欠木古天庭什麼,你何必出口傷人?而我作為木古天庭供奉,我對木古天庭有疑問,難道還不允許我問個清楚,你一言不合便要殺人,這難道就是木古天庭對待供奉的態度,你要知道我是供奉,不是太穀溟天帝你的隨侍奴仆。這木古天庭若是容不下我,大不了我走便是,大不了受木古天庭的好處我以另外的方式來償還…”
說著,桑子元立即轉身,還真準備離開,對,這不是作勢,他是真的想離開了。
原本他就是個天帝,習慣了坐於高處發號施令,讓一切人服從他的意誌行事。是受了傷外加逃亡才需要尋求一個安穩的療傷環境,加入木古天庭那隻是個權宜之計。
堂堂天帝怎麼可能因為一次挫折,就淪落到聽命別人的地步?肯定是要尋求機會,東山再起才對。
傷勢好了之後,他也就有了離開的念頭。隻不過一直找不到開口辭行的時機。
而今見這木古天庭竟然聽命於一個先天真仙,且自己也已經觸怒了木古天庭的高手,此時不走,難道還留下來等著別人給他穿小鞋嗎?
太穀溟見狀大怒。
就連一向不怎麼攙和天庭事務的神戰武尊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蘇夜出關原本就是木古天庭的一件大事,可以預料接下來,木古天庭肯定要有一係列的大事要做了。這個時候桑子元這個家夥跳出來一攪合,怎麼都是顯得他們這些替蘇夜看著木古天庭的人太過廢物,怎麼就招了這麼一個拎不清自己的貨呢?
但不等他們有所反應,蘇夜已經率先出聲:“慢著!”
桑子元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神色明顯有些僵硬,“怎麼,不讓本尊離開,你是想留下本尊嗎?”
麵對蘇夜這個先天真仙,桑子元的口氣又一次恢複了倨傲,事實上在過去的歲月裏,他從來沒把任何先天真仙看在眼裏。一般的先天真仙甚至連入他眼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蘇夜此刻坐在象征著木古天庭最尊貴的天帝寶座上,號令著這些木古天庭的先天地仙,他甚至連看一眼都欠奉。
蘇夜淡然一笑,:“我木古天庭在你眼裏似乎一點份量都沒有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木古天庭是個客棧?”
桑子元神色一怒:“木古天庭當然不是客棧,但你算什麼,也敢這樣跟本尊說話?”
桑子元猛的往前站了一步,澎湃氣勢乍起,直衝雲霄,卷翻雲霧,氣大如虹。
“或許你有個厲害的師承,背後有個巔峰的先天地仙,甚至是某個厲害古老先天天仙。但你自己算什麼,隻不過是一個區區先天真仙而已,也敢在本尊麵前如此放肆,真是不思自量。你知不知道,就衝著這一點,本尊要教訓你,你背後的強者恐怕都不會有半分意見!”
什麼,竟然要教訓蘇夜?
這桑子元吃了狗膽了?
無論是太穀溟,還是神戰武尊,還是其他木古天庭真正的下屬先天地仙,一個個都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扇了耳光似的,這桑子元竟然當著他們的麵狂言教訓蘇夜,把他們當成什麼了?
“你這是在找死…”太穀溟眼睛都赤了,一道神通直接催發起來,就要轟向桑子元。
桑子元心頭一顫,卻還是厲聲道:“太穀溟天帝,虧你還是個執掌一個天庭的天帝,怎的如此連半分骨氣尊嚴都沒有,就算這蘇夜背後有強橫存在讓你們心生忌憚,你們也不該如此不自矜,甘為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