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他…
麵對莫懷遠的憤怒與歇斯底裏,蘇夜卻顯得很平淡,似乎對於莫懷遠的斥責還有些不以為然。
“現在是什麼世道,是大爭之世,真正頂尖的七大勢力都在為那一份前所未有的機緣博弈著,區區一個靈古天庭又算得了什麼?你們難道以為如果沒有我的出手,靈古天庭會成為最後的那個勝利者?”
蘇夜不屑的撇撇嘴。
“別自欺欺人了,你們不是三歲小孩,更不是那些整天隻會沉浸在幻想小修仙者。對於你們而言靈古天庭不是你們的歸宿,同樣也不是你們實現人生最巔峰的平台…”
“蘇夜,你少說廢話,靈古天庭是不是我們最後的歸宿我不管,我隻知道靈古天庭是引你而毀的,你是我們的仇人,所有靈古天庭的人都將視你為仇寇…”莫懷遠怒吼道。
“那你就站起來報仇啊!”蘇夜嗤笑一聲,滿臉都是不屑。
“你…”莫懷遠怒極,下意識的想要暴起殺向蘇夜,然而冥河鎮神棺那恐怖的力量卻將他壓得分毫難動,洶湧的冥河卷動著死亡的力量凶狠的穿透莫懷遠的身軀,強烈的痛苦便又讓莫懷遠發出淒厲的慘嚎聲。
麵對這種狀況,其餘先天地仙紛紛怒目而視,衝著蘇夜怒吼,叫喊著,要蘇夜把他們放出來與他們真正搏殺一場。
蘇夜笑得更加不屑了,看都不看其他先天地仙,就衝著莫懷遠嗤笑道:“你看看你自己,你連站出來對我出手的能力都沒有,你卻在滿口喊著我是你的仇人,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你堂堂一個七品先天地仙,難道真這麼拎不清自己?”
“你…”莫懷遠怒極,但卻被蘇夜的話刺激得啞口無言。
是啊,他連起身衝出冥河鎮神棺的能力都沒有,談什麼視蘇夜為仇寇,說什麼報仇,這特麼不是可笑嗎?
其他先天地仙也一下子沉默了。
能修成先天地仙的人,不論原本是什麼生靈,那都絕對是充滿智慧的,像玄黃地主那樣拎不清自己的終究隻是少數。
他們憤怒,他們恨不得將蘇夜誅殺,但他們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一個已經既定的事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他們的吼叫聲再大,表現出來的憤怒再強烈,也沒有什麼實質意義。
沉默中,忽然一聲歎息響起。
“唉,蘇夜,你果然是一個無法讓人小覷的人,我服了,我願意交出我的真靈讓你打下烙印,你放我出去吧。”
莫懷遠等一眾先天地仙紛紛扭過頭去,卻見冥河之中探出了一道人影,竟是玄古天庭的天鯨玄尊。
此時的天鯨玄尊,一身氣息紊亂,明顯也是在冥河鎮神棺中承受了不少折磨,但此時他的臉上沒有怨恨也沒有不甘,有的隻是一片平淡。
“天鯨玄尊…怎麼是你,你竟然也被那該死的蘇夜封禁在這裏,你怎麼會向他低頭?”莫懷遠一臉不可思議。
同樣是七品先天地仙,同樣是一個天庭的頂尖大佬,莫懷遠當然認識天鯨玄尊,可他實在無法理解天鯨玄尊這時候會選擇向蘇夜低頭。
天鯨玄尊回過頭來,很淡然的看向莫懷遠,“不低頭又如何,難道永遠待在這裏,直到有一天,被死亡力量化為虛無嗎,你問問你自己,你甘心嗎?”
這一句話頓時就像是一根無形的利箭一下子紮進了莫懷遠的心窩,讓他心神巨震。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
好不容易修成七品先天地仙,他這一生吃過多少苦,經曆多少磨難,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些苦那些磨難都早已經成為他心靈之中永恒的烙印,這些烙印如徽章,他一直以為要這些徽章總有一天要伴隨著他達到修行的巔峰。
夢想還未達成,就這麼默默的死在蘇夜為他們準備的一口棺材裏,怎麼可能甘心?
在莫懷遠一眾先天地仙沉默中,天鯨玄尊獻出了自己的真靈,讓蘇夜在他的真靈中刻畫下了烙印。然後天鯨玄尊一躍而出,來到了棺材之外對著蘇夜彎下了腰,誠懇的喊了一聲“少主”!
堂堂玄古天庭的七品先天地仙大佬,竟然對著一個後輩先天真仙折腰,這種畫麵對莫懷遠等人更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震驚與打擊。
沉默。
沉默。
又是一陣許久的沉默。
“好吧,我也願意獻出我的真靈…”
忽然,有人打破了沉默,打破了沉默的卻是藍天壽,一個修為與地位都絲毫不下於莫懷遠的強者,他的聲音讓眾位先天地仙震驚與惶恐,但眼中也似乎多出了一些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