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之前,蘇夜激怒天道之後引發了天怒,趁機吞掉了一道滅世之雷。可別小看那一道滅世神雷,那是由天道意誌從無窮雷海中引出來的一道神雷,別說大羅聖仙了,就算普通的天君應付起來都要手忙腳亂。
那一道滅世神雷中蘊含的大道至理與能量都是極其恐怖的。若能壓製住其中的滅世之力,以純能量的角度來說,是足以在瞬間將一個凡人造就成九重大羅聖仙的,甚至堪比半步天君。
可這樣的一道滅世神雷被蘇夜當做資糧吞掉以後,竟是僅僅在他體內泛起一點小漣漪而已,對他繼續演變的進程幾乎隻有一點點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促進。
當然了,這可以說是因為蘇夜的演變與別人不一樣,元古天門的演變比其他的演變更需要資糧,可還是側麵顯示出了天金級存在到黃級的演變的難度。
然而,這還隻是從大道從資糧這一方麵來說的。演變到天金級存在以後,蘇夜已經感覺到一種過往他很難感覺到的神秘力量,那就是氣運。
之前曾經提過,生靈有命又有運,命是性命,是壽元,是生機;運則就是氣運。
生機猶可觸摸,修為到一定程度的高手,基本都能隱約感覺到自身生機,稍微高明一點的都能直接準確判定自身的壽元。
氣運則就是不可琢磨了,非常飄渺,似有似無,根本無法像普通大道那樣直接擺在眼前進行參悟,幾如鏡花水月。
但這偏偏又是與生俱來的。
每個生靈天生都有,或強或弱,都決定著每一個生靈存在的根本。
觸碰到氣運之後,蘇夜才知道,先前的每一次演變不單單是元古天門之意與自身大量能量積蓄結合的變化,當中其實還混雜著獨屬於他自身的氣運,氣運這種無形的存在,在他先前的演變過程中起到了一種近似於催化劑的作用。
沒有這種催化劑,就根本無法演變。
從天金級到黃級的演變,所需要的氣運簡直驚人,更為要命的是,蘇夜隱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運居然有種消耗到頭的跡象,也就是說他要接著演變,不單單是積累大道資糧就行了,還需要渾厚的氣運支持。
這讓蘇夜相當頭痛,因為他初次實質性的接觸氣運,對氣運這種飄渺無形的東西實在很難把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從哪去凝聚。
然而,這火蠻族居然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又出現一位新晉的黃級存在,可見蠻冰離口中的蠻炎烈身上的氣運有多麼驚人啊,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其實也是火蠻族的氣運雄厚的表現。
蘇夜心頭對這蠻炎烈不由產生了一些興趣,隻是眼前的情況對冰蠻族已經相當不利了,可謂生死就在片刻間,時間並不允許蘇夜再去追問蠻炎烈的情況了,除非他想看著冰蠻族隕落。
“走,既然遇上了,那索性就去會會這個火蠻族的新晉大能!”
蘇夜身形一閃,一步直接踏了出去來到了半空之中,又一個轉身便踏向了萬裏之外的那片冰蠻族與火蠻族的戰場。
憤怒中蠻冰離大吃一驚,他實在沒想到蘇夜竟然會作出這種決定。
要知道那可是火蠻族的新晉黃級存在,不入玄黃不知玄黃之威,正如九天仙界之中不達造化不知造化之強,普天之下,一切造化之下的存在,誰敢挑釁造化?
蘇夜身為天金級存在不可能不知道黃級存在的可怕,可他明知道黃級存在的可怕,卻沒有絲毫退縮,仍然是以人族的身份主動衝向戰場,這是何等大義?
“想不到十萬年之後,人族與我冰蠻族依然是親密無間的夥伴,我冰蠻族的選擇果然對了,那些該死的背叛者以人為敵以人為食簡直就是我蠻族的恥辱!”
蠻冰離眼裏泛起一陣濃烈的殺機,“殺,人族待我冰蠻如手足,我冰蠻便視人族為弟兄。即便火蠻族再出一尊黃級大能,我冰蠻族寧可滅族身死化作飛灰,也不能讓人族蘇先生損於蠻荒!”
刹那間,蠻冰離身上也湧起一股大氣勢,一步衝出大殿,踏足虛空,身化百丈,對著前線戰場大步流星的掠去,流星趕月,每一步踏足虛空都爆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
“蠻炎烈就算你晉升黃級存在,你也休想滅我冰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