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同存,萬族林立,這必然會產生無可想象的混亂與碰撞。是以,天道顯聖,賦予種種天命之人肩負特殊使命,以天道秩序為根基,鑄造一個前所未有大皇朝。”
“這個大皇朝將代表天道管束蒼生,讓一切蒼生歸於秩序之中,讓一切井然有序,不至於再因為大戰爭導致歸一的大世界再次崩碎。”
“大皇朝必然要有一個真正足以鎮壓萬古的絕世大帝去維持,才足以徹底將天命顯現出來。”
“因此,天道顯聖,於萬界之中賦予了大量具備帝王命格之人,令這些人各創皇朝。這些具備帝王命格之人開創皇朝之後便各領一份天運,當一個皇朝打敗另一個皇朝,就會奪取對方的天運增強自身的天運。直至最終,天運最強之人便是真正足以代表天道牧狩蒼生管束大世界的天帝!”
蘇夜點點頭,恍然道:“明白了,就是培養鬥士唄…”
“培養鬥士…”玉羅郡主臉色一黑,隨即苦笑道:“蘇夜,你好歹給那些天命大帝之人留些麵子吧。”
早年禹州一些凡人皇朝的上層貴族裏,曾經流行過一種叫角鬥士的遊戲。也就是一些貴族老爺,圈養了一群奴隸,然後讓一群奴隸在一個封閉的圈子裏互相廝殺,殺到隻剩下最後一個,那就是最強者,被封為鬥士。
然後鬥士與鬥士之間就可以比拚廝殺,貴族老爺們憑借鬥士之間的廝殺賭鬥,說白了,就是一群貴族老爺們取樂的遊戲罷了。
玉羅郡主早年出身凡人皇朝,對於鬥士廝殺的事再清楚不過了。她立刻就反應過來,蘇夜這是在嘲諷那些所謂的天命大帝不過就是天道的奴隸罷了。
對於蘇夜這樣的見解,玉羅郡主當然不能苟同。區區奴隸怎麼能夠與天命大帝相提並論,兩者完全不是一種性質的存在。隻是對於蘇夜這種肆無忌憚的桀驁,她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苦笑。
同時,她大約也明白了,以蘇夜剛剛顯露出來對所謂天命大帝不屑態度來看,想讓蘇夜投身一世皇朝為禹時所用,多半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她並不死心。
世易時移,歲月總是能改變的一切,歲月連時代都可以改變,難道還改變不了區區一個蘇夜的態度嗎?
玉羅郡主認真的看著蘇夜,目光不再勾人,顯得很澄淨:“蘇夜,我知道你不甘屈居於人下,從你創建自在仙門,我也能體會出來你並不是一個願意受人製約或者管束的人。”
“可是,你要明白,這是大勢所趨。你可能不清楚,如今不僅是一世皇朝與大西皇朝戰事將起,中州,北州也有大戰就要爆發,神州大地那邊更是早就烽煙四起,甚至於九天仙界,乃至諸多世界也是蠢蠢欲動…”
“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代裏,沒有人能逃得過大勢所趨,你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也是個極為善於自保的人,我相信你能明白人力有窮時,天地之力無窮盡,人力終究是扛不過大勢的,你不應該把自己置於未來的險地之中。”
蘇夜嗬嗬的笑了,他聽得出來玉羅郡主並非全然是在忽悠說服,所言所語確實是帶著幾分真誠,言出肺腑。
可他所圖,又豈是玉羅郡主所能明白的?
玉羅郡主認定這一切是大勢所趨,人就應該順應這一股大勢去爭奪天運,為自己謀劃一份光明前程。
可他卻偏偏就是回來抵抗這一股大勢的,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奔著天道那個神秘的生靈去的,天道欲把蒼生做奴隸,把世間蒼生變成鑄造命運長河的水份與資糧,他又怎麼可能明知真相還把自己獻給天道當資糧?
隻不過,玉羅郡主不是陽歌天鈞,她立場已定,雙方也沒有親密到那份上,蘇夜自然不可能把一切真相對玉羅郡主和盤托出,即使和盤托出了,玉羅郡主也未必能夠信任他。
蘇夜笑著搖搖頭:“算了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回去告訴禹時,告訴他,我回來不是來奪取他的江山的,他盡管做他的皇帝奪取他的天運,我呢,隻求我一份自在,隻保我麾下自在門徒的一份自在,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可井水不犯河水。”
玉羅郡主愣了一下,有些失望。
“那我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此次回來是代表蘇清霧回來的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否幫我引薦一下蘇清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