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金雕,該死的王澤…”
唐華一下子恨極了金雕,也痕跡了王澤,在他看來王澤應該是早知道對方的強大,卻故意坑他的。
不過事已至此,怨天尤人肯定沒什麼意義,關鍵還得想辦法解決此事,否則今天這臉麵就丟大了。
唐華臨機決斷。
“蘇夜,出來!”
“呸,你個鱉孫,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大哥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大爺我告訴你,這裏是我自在仙門的地盤,由不得你這個鱉孫來放肆,立刻帶著你那群蝦兵蟹將滾出青雲山脈,否則大爺我有一個算一個全宰了…”
金雕大叫一聲,雙翅一振,兩團金色的風暴自雙翅之間冒出來,風中庚金之氣亂流席卷,一縷風就是一口刀劍,鋒銳無比,切割虛空。
唐華臉色難看之極,真恨不得當場全力出手宰了這該死的金雕,更恨遲遲不現身的蘇夜。
就在這時。
青雲峰上一抹霞光升天,雲霧如蓮,托舉著一位白衣少年,霞光環繞,緩緩飄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麵帶微笑,似有些嘲諷,周身不顯光芒,卻給人一種背作天地連虛空的浩瀚感覺,仿佛那不是一人,而是一顆星,一顆永恒不落的巨星。
“金鳥,門主來了,你還不快點死開,不知道翅膀張那麼大擋路啊…”
封修跟金鳥鬥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刺激金鳥的機會。
金鳥最是囂狂,果然一點就著,一個扭頭就破口大罵:“封修,你個慫包,有這麼多鱉孫來我們自在仙門鬧事,你不出手把他們趕走,還敢說我擋道,信不信我現在讓你光著身子秀一下你胯下那條小蟲…”
“我靠,你個慫鳥,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賤…”
“你才是慫貨。”
一人一鳥又開啟了鬥嘴的模式。已經見識過這個場麵的青雲宗弟子自然不覺得古怪,反而悶著偷樂,覺得這一人一鳥鬥嘴的時候還蠻好玩的。
可在唐華看來,這就是旁若無人的挑釁了。對方完全沒有把他這個青州知州放在眼裏。今天這事無論他怎麼解決的,這個臉都丟掉了不少。
唐華暗自咬牙切齒,“都給本州等著,遲早本州把你們通通滅掉。”
麵上,唐華卻是雙眼直視蘇夜,因為那一人一鳥的鬥嘴已經說明了這個從現身開始便麵帶微笑從從容容雲淡風輕的少年,才是自在仙門的門主,也是出手鎮壓了林長河與長離恨的蘇夜。
今天他要解決事情,就一定要解決蘇夜。
“你就是蘇夜?你可知罪!”
唐華決定來一個先聲奪人,那金雕是個畜生,雖講人言,卻不通人性,不曉得因果利害,蘇夜能做一門之主必知當今時代究竟誰才是王道貴尊。
唐華這一開口就顯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氣勢,隱隱帶動一州之力,更顯出一種身代天地責罪人的威嚴,顯得王道大義,有煌煌之威,如大日懸空,烈火懾人。
四方山巒都是微微震動,仿佛在呼應著唐華的威嚴,山巒之間隱隱有大地怒吼之聲轟鳴。
青雲宗弟子一下子就被這股興師問罪的氣勢震懾得肝膽劇顫,人心惶惶。
然而,這股氣勢雖猛烈如炎,氣勢熏天,但對蘇夜而言卻不過是微風拂麵。他一身威能純由自身而發,不靠天,不靠地,無所求而無所懼,所謂山河咆哮不過是聒噪之音。
“知罪?我知什麼罪?”蘇夜嗬嗬一笑,麵露不屑。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腳踩皇朝國土,便是皇朝之民,便當遵守皇朝律法。皇朝律法早有命令,修仙宗門教人以力抗法,不尊律令,不尊天命,乃世間一大毒瘤,皇朝之中不再允許仙門中人開宗傳道。你卻劃地自創仙門,便是違抗律法,向朝廷挑釁。另外,你竟仗著一身邪力,鎮壓朝廷大將,羞辱教化蒼生的仙廟廟主,更是不可饒恕之罪。你可知天威煌煌,悖逆囂狂之舉會讓你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唐華聲色俱厲,越發顯得法度威嚴無邊。
蘇夜卻是嗬的一聲冷笑,宛若冷雷炸響,說不盡的一股濃濃不屑之意散遍八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是笑話,誰規定的?你家所謂的王是來這裏種了一棵樹啊還是犁過一寸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