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高台四方,一道道信仰之力竟猶如長河奔騰而來,數不盡多少道長河,任何一道長河都無法看到盡頭,隻能臆測那每一道信仰之力彙聚的長河,都是源自於時空深處那不可捉摸的天地之外。
蘇夜無比震撼。
太震撼了。
他擁有一百五十萬絕對守護者,每一個守護者對他輸送的信仰之力都純淨無比,都像是一道小型的自來水,彙聚起來同樣也是勢若奔流。
因此他以為自己這樣的信仰之力已經非常澎湃了,應該是舉世罕見了。畢竟,這世上不是任何人都擁有奪心術這種逆天手段,哪怕是神秘的吉神在吉祥世界無數年經營,恐怕都未必擁有一百五十萬絕對守護者。
為此,蘇夜自豪無比,甚至有點自傲,還有些飄飄然了。
可現在跟這古老身影一比,那簡直是羞於見人。
就不說這古老身影身外有那麼多數不盡的奔流湧來,就單單任意取其中一道信仰之力的長河,蘇夜跟其相比,都有一種山間小溪麵對了浩瀚大海的感覺,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啊。
然而,蘇夜的信仰之力都已經是足足一百五十萬絕對守護者彙聚而成,如此信仰之力尚且不足古老身影身周信仰之力之萬一,那信奉並向這古老身影輸送信仰之力的守護者又該有多少?
十億?百億?還是千億…或者是兆,京?
蘇夜越想越覺得恐怖,越想越覺得有一個龐大的數字在腦袋裏繞啊繞的,讓他一陣陣眩暈。儼然有了一種螞蟻無法揣度天空的渺小之感。
蘇夜完全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場景既然是透過石碑上的古符看到的,那這場景必然有其深意,若有什麼傳承也一定就蘊藏在這場景的某個細節當中。
他不知不覺屏住呼吸,事實上真靈根本不用呼吸,但這已經成為他極度緊張之後的本能。
他認真的盯著這個場景看,越看越覺得玄妙,隻覺那個古老的身影躺在高台上睡覺的場麵,居然十分的和諧,和諧到根本無法找出一點點的瑕疵。或者可以說是以他的見識,根本就無法從中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學生,根本無法看懂一個大學教授在黑板上寫下一道世界性數學難題的拆解過程。
但不得不說,這種場景終究還是給了蘇夜一些機緣的。既然看不懂這玄妙的場景,蘇夜便把目光放遠,觀察起了那些信仰之力,看那每一道奔流的長河。
起初,蘇夜也隻是豔羨,心想這麼多純淨的信仰之力要給能給他的話,那將是何等美妙。真靈吸收了這麼多信仰之力,肯定成長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到那時候有沒有得到木皇傳承,恐怕都不重要了。
但很快的,蘇夜就發現了一個細節。
特別特別奇妙的細節。
他發現這一道道奔流的長河之中,信仰之力其實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純淨。
也就是說,這個古老的身影或許有很多,有著多到無法想象的守護者,卻也不是每個守護者都能達到絕對守護者的地步。相反,他的絕對守護者的數目相較於龐大的守護者基數而言,隻能占很小的一部分比例。
蘇夜不認為這是古老身影沒本事弄到更多的絕對守護者,之所以絕對守護者的數目較少,應該與之躺在這裏睡大覺有著很深的關係。
畢竟,守護者是需要時不時忽悠一下的。
這古老的身影一覺睡那麼長時間,縱然有著掌鎮諸天萬界的本事,架不住多年不現身,再大的威能也隻會淪為傳說,甚至逐漸的變成典籍中的記載,甚至甚至是從典籍中也消失了,那還指望有什麼人隻聽著一個人的威名就成為絕對守護者的?
可是,這信仰之力雖然不純,可偏偏在每一道信仰之力長河湧向古老身影時,隨著古老身影呼吸,透過鼻孔吸入進去然後又呼出時,竟變了,變得異常的純淨…
蘇夜心神大震,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古老身影的呼吸就是一個關鍵,弄懂這個關鍵他就能輕鬆的把不純的信仰之力淬煉成純淨的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