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羅大草原東部某部落中,除木殤、木薑之外,七位沒有顯化心靈世界的木神宮長老,悄悄的聚集在了一起,麵色驚駭的討論著。
事實上,他們與蘇夜分開時所說要去見識吉祥世界的各種風土麵貌隻是一個托詞。真正有心去各地走一走的,順便曆練一下,感觸更多與心靈修煉相關的奧秘,隻有木殤與木薑。
七位沒有顯化出心靈世界的木神宮長老,則是在銀星部落見識了開靈節許多普通人在神輝照耀之下直接顯化心靈世界後,動心了。也想要加入某個部落,去蹭一下開靈節的神輝照耀。
所以,木殤與木薑相繼與他們分開之後,他們七個人就邊走邊打聽,一直來到東部某部落,得知該部落的開靈節將在一個月以後進行,便編了一套說辭加入了這個部落。
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加入這個部落以後,還沒等到他們夢寐以求的開靈節,就先等到了吉神宮對蘇夜的通緝,而且聲勢無比浩大,連他們投身的這個部落上上下下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蘇夜找出來扭送吉神宮以換取一個巨大功勞。
他們嚇壞了,無比擔憂會因為這個事情受到牽連,生怕開靈節沒等到自己就先被其他人發現了底細,到時候小命不保。
“你們說說看,難道真的隻是因為蘇夜在銀星部落與吳澤部落說的一些不太敬畏的話,就引來吉神宮如此震怒嗎,這吉神宮該不會這麼霸道吧?”
一個身材瘦削的木神宮長老說道。他叫木無患,說話間眼神有些閃爍,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我們一路走來,確實可以感受得到吉神宮在這個世界的崇高地位,這裏幾乎每一個人都對吉神宮充滿敬畏,不僅自己不會隨便詆毀吉神宮,也不會允許別人詆毀吉神宮。但要說吉神宮主動壓迫別人,似乎也沒有,我感覺吉神宮應該還不至於這麼霸道。”
另一個叫木尚非的木神宮長老小聲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留意其他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擔心他這麼說話會引起同伴的不快。
但他顯然多心了。
同伴們不僅沒有感覺不快的樣子,反而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若有所思。
木無患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正色道:“確實如此,依我看,這吉神宮也沒有什麼不好,它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崇高的存在,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理當敬畏。隻是蘇夜此人雖然對我等不錯,也是一路帶著我等從幽冥島來到這個世界,可他太過狂妄,自恃實力高深,便目空一切,肆無忌憚。”
“如今,恐怕是在我們與他分開之後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引起了吉神宮的震怒。他一個人自由自在且修為強橫滿不在乎,我們卻不能白白受他連累。”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目光聚集在木無患的臉上,紛紛有些驚駭。講真,他們自己都感覺木無患這樣說話有些不太妥當。從木神宮到幽冥島再到西部荒原中…蘇夜對他們的照拂可著實不小,說是恩重如山也不為過。
木無患這樣說話,讓他們有一種忘恩負義的感覺,總覺得有些心虛。
但也不知道為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終究沒有人反駁木無患的話。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不是我木無患忘恩負義。而是蘇夜太過份了,他總是仗著自己的實力高深目空一切,他從來就沒有為我們這些同伴考慮過,他招惹吉神宮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應付得了麻煩,我們卻應付不了麻煩…他不義在先,我們為何要為其守義?”
木無患這話,已經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徹底把內心裏的齷蹉表現出來了。眾人不太適應,但仔細想想,似乎木無患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也就沒有反駁。
木尚非問道:“無患,那你的意思,我們應當如何?”
木無患眼神閃過一絲陰厲:“很簡單,蘇夜不在乎我們的安危,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你們現在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已經對蘇夜拉開了天羅地網,蘇夜雖然強大,但一個人怎麼可能強大過一整個世界?他早晚是死路一條,他若死我們也活不了,甚至我們可能還會比他先死。所以,為了活命,也為了能夠顯化心靈世界,為了將來能踏上先祖的足跡…我們必須采取主動,我們找部落首領主動坦誠來曆,相信他們此刻也一定急需想要知道蘇夜的相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