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妹…”
看見趙紅棉就這麼倒了下去,丁無言等人急急忙忙衝向前去,可扶起趙紅棉時一看,不禁都呆了,趙紅棉竟然死了,她竟然被那一聲獅子吼叫聲活活震死了。
“可惡…”
“你這該死的獅子,我殺了你…”
一個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就愛慕趙紅棉,眼見趙紅棉死了,兩眼直冒血光,揮起刀就朝金毛撲去。
講真,金毛如果不放大身體,看起來除了一身金燦燦的毛發比較好看外跟普通的獅子也沒什麼兩樣。對於獅子這種猛獸,隻要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不會太過懼怕,畢竟獸就是獸,再凶猛又豈能比得了武者的武學精妙?
可他錯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金毛到底有多麼恐怖,遠古黃金獅王的血脈,堪比長生七重的實力,別說是一個粗通武藝的人了,就算是一座大山也能一爪子轟碎。
青年持刀而上,根本就不被金毛看在眼裏,它不屑的一瞥,懶洋洋的趴到地上,反正就算它不動,這青年持刀砍在它的身上也會被它的血肉之力反震而死。
“五師弟…住手!你快住手!”
丁無言卻被青年的舉動嚇得肝膽俱裂,作為這群人的領頭,他可遠遠要比其他人聰明得多穩重得多。
一頭能憑借一聲吼直接把七師妹趙紅棉震死的獅子,那能是普通的獅子嗎,那簡直就是凶獸。五師弟的修為雖然比趙紅棉厲害許多,可也厲害不到哪去,連二流都算不上,能打得過那凶悍的獅子?
丁無言也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扯著嗓子大吼的同時,身形如風,直接閃到了青年的麵前,揮起一掌直接把青年的刀拍飛,然後不管青年如何不滿如何瞪眼,直接閃身到蘇夜麵前,鞠躬道歉,態度比之前更加的誠懇,甚至帶著一絲畏懼。
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看出來了,這一群人都不簡單,而蘇夜卻是這一群人的首領。趙紅棉已經用她的性命為她的愚蠢買單了,他丁無言卻不能再看著身邊的師弟妹們繼續步入趙紅棉的後塵。
“這位先生,對不起,在下的師弟妹們都被人追殺得有些頭腦不清楚了,不知道先生的厲害,真的不是有意衝撞的。”
看到丁無言再一次對蘇夜道歉,而且是滿臉恐懼的道歉。他的三個同門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夥他們根本惹不起的人,也不敢出聲了。
蘇夜玩味的目光掠過四人的臉孔,“這個女人很蠢,蠢到無可救藥,明明是在逃命,卻要莫名其妙的惹我,現在被我的坐騎殺死,你可服氣?”
“服…服氣!”丁無言吞著唾沫,連連點頭,心裏卻是一片苦澀。能不服氣嗎,那麼恐怖的一頭獅子,竟然是這個看起來異常年輕的人的坐騎,不服氣難道還要再被那獅子吼一聲全部震死嗎?
“既然服氣,那我也不為難你們。坐下來,我們聊聊。”蘇夜轉身走到一旁,直接坐在了金毛背上。
丁無言見狀嚇了一跳,可當他看到那麼可怕的一頭獅子在蘇夜坐上去之後竟然沒有半點不滿,反而一臉討好的轉過頭蹭了蹭蘇夜的身軀,心下震撼得不行。
丁無言暗暗猜測著蘇夜的身份,這世上怪人怪事很多,像眼前這人年輕英俊還拿一頭獅子當坐騎的人絕對是標新立異的,可他腦子裏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連聽都沒聽說過。
丁無言心懷忐忑的來到金毛邊上,主動把自己的來曆吐露出來。他很聰明,橫豎現在是個生死不由我的地步,藏著來曆沒什麼意義,不如主動說個幹淨,在蘇夜麵前博一個坦誠老實的印象,同時也是博取一分同情。
原來,蘇夜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叫崖藍山脈,崖藍山脈是這個叫古陽大陸的四大山脈之一。
丁無言還有被金毛吼死的趙紅棉等人是崖藍山脈附近的一個叫四季劍宗的弟子。這個四季劍宗說是劍宗,但實際已經有些破落,早已經淪為三流宗派,門中武學多有失傳,門中弟子也變得良莠不齊,有些弟子沒有合適的劍法可以修煉,幹脆連刀都使上了。
四季劍宗有一個死敵,那就是點星派,點星派同樣也是劍修,而且宗門所在的位置恰恰就在四季劍宗附近,雙方各種恩恩怨怨起碼都有數百年曆史了,早已經說不清誰是誰非了。
當然了,宗門與宗門之間,是非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
四季劍宗不景氣,點星派也好不到哪去,雙方的實力相差並不大,屬於那種你恨不得我死,我也恨不得你亡,卻偏偏誰也奈何不了誰的那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