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必然對十三皇朝心懷恨意,而且是刻骨之恨。如今他掙脫了十三皇朝對他的控製,還擁有了一份可怕的實力,那他豈能不對十三皇朝進行報複?
半龍坡與該郡城距離那麼近,那蘇夜在半龍坡沒殺過癮的話,豈不是很快就要殺入該郡城了?
幾乎就這麼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該郡城中就已經有了一種惡魔就要來了的恐慌情緒在蔓延了。
這情況把該城主鬱悶得幾乎快吐血了,但沒辦法他也隻能針對此事做出緊急應對。不管怎麼說,郡城中的百姓的恐慌都是有道理的,萬一蘇夜心懷怨恨殺入該郡城肆意屠殺,那後果可就太可怕了。
隻是情況顯然不如該城主所預料那般發展,蘇夜在半龍坡殺了個過癮之後卻沒有朝著該郡城趕來,而是一騎絕塵朝著大印朝趕去。
相比於大梁朝那個邊關郡城,大印朝的邊關郡城可就沒那麼喧鬧恐慌了。他們一路平常麻木的生活著,別說蘇夜被運出大印朝與普通人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百分之一百的人在沒有收到半龍坡事件的消息之前,壓根就不可能想到蘇夜竟然會掙脫大梁朝的三千軍隊,反殺兩千人之後,又朝大印朝趕回來。
蘇夜這個回馬槍簡直殺得讓人不知不覺始料未及。
他幾乎就是一騎飛煙入城,進入大印朝的邊關郡城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家最繁華的酒樓中,七點八點足足點了二三十種頗為精致的菜肴,三壺好酒,堆得滿滿一桌子,就那麼頂著許多人愕然的目光,旁若無人的吃吃喝喝。
該酒樓的老板甚至都已經召集了十幾個小二,悄悄的圍在了附近,就等著這一個高度疑似吃白食的人在說出沒錢付賬的時候給他一頓好打。
有些精明的酒客也感覺不對勁了,吃完抹嘴了卻故意不走,點上一杯茶,就那麼玩味的看著蘇夜吃喝,一副坐等好戲開鑼的樣子。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
蘇夜依然還在津津有味的吃喝著。
他不得不承認,血日界雖然物產匱乏各種資源貧瘠,但那是相對的,在一些比較繁華的地方,隻要給的出代價,吃喝這一方麵依然是不愁的。
而且有些菜肴是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吃起來美味可口,同時還有一份新奇感,很是舒坦。
店老板卻已經等得有些不耐了,這樣等下去他整個酒樓的生意都不用做了。他示意一個店小二可以提前去找蘇夜要賬了,隻要蘇夜把錢結了,自然而然就不會有再有什麼熱鬧可瞧了,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就會散去了。
可沒等店小二上前,卻有一個人率先走上去,坐到了蘇夜對麵的位置上。
那是一個身穿絲綢所作的錦衣的青年,搖著一把折扇,頗有幾分刻意風雅的感覺。在附近還有兩個壯漢雙手環抱著胸膛,沉默的看著,擺明了是這個錦衣青年的護衛。
“二公子,怎麼會是他…等等,先不要去了。”店老板看到那錦衣青年,臉色不禁一變,急忙將準備上前要賬的店小二攔住。
“是二公子木遜,他怎麼來了…”
“咦,難道這個看起來要吃白食的人還有什麼來頭跟二公子相識不成…”
酒客裏也有一些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來了,突然出現的這個錦衣青年就是這個郡城的二公子,城主木玄次的次子。
城主木玄次來頭可不小,他不僅僅是這個郡城的城主,本身更是大印皇族的成員,據說小的時候跟當今大印皇帝還有不淺的感情。
自然而然的二公子木遜在這座郡城裏也有著非凡的地位,要是那看起來要吃白食的人與二公子木遜真有什麼關係的話,這熱鬧還真就看不起來了。
隻是事情的發展,卻有些出人預料。
二公子木遜坐下來後,輕搖折扇,然而對麵正大吃大喝的蘇夜卻一點也沒有搭理的意思,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分毫,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麵前坐了一個人。
二公子木遜顯然對於這麼沒有存在感的無視有些不爽了,突然利落的一收折扇,輕笑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就你一個人點上這麼多菜?或者你幹脆就是來這裏吃白食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後者的話,你今天壓根就走不出這個大門,因為這家酒樓就有本公子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