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木天應甚至都忘了蘇夜的存在,哪怕剛才木鹿第一次說起蘇夜的名字,指蘇夜為凶徒時,他也隻是覺得蘇夜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而已,根本就沒想起蘇夜的身份。
而現在,木鹿竟然告訴他,蘇夜這個可憐蟲悶著腦袋沉默了四五年,居然早就悄悄的憋著一口氣,創造出了一門了不得勇氣心經。
蘇夜就是憑著這一門勇氣心經突然爆發,不僅自己脫困了,而且連連殺戮,越戰越勇,要不是木天應他木天應聞到血腥氣息湊巧趕到,木鹿帶領的軍隊都要被蘇夜一人殺得作鳥獸散了。
“原來你就是蘇夜…看起來竟然如此年輕。”
木天應沒再與木鹿做什麼交流了,因為沒必要。他已經從木鹿那裏得知蘇夜確實是靠著勇氣心經在戰鬥,而且現在隻有五丈勇氣。以他木天應的實力,隻要蘇夜施展不出古玄門外的神通,他又有何所懼?
哪怕蘇夜的勇氣心經再神奇,能夠不間斷的爆發勇氣,他堂堂十丈勇氣的武宗一力降十會也能把到蘇夜收拾得五體投地,他要連蘇夜都收拾不了,他還有何顏麵號稱武宗,號稱赤練天刀?
所以,木天應此時對蘇夜特別好奇,對蘇夜自己創造的勇氣心經也特別好奇。一門能夠連續不斷爆發勇氣,甚至連連屠戮一兩千人都不露疲憊的勇氣心經,絕對是寶經。
他若能把這門寶經弄到手,搞不好修為還會突飛猛進,變成十一丈勇氣,十二丈勇氣…甚至更多。而且長時間作戰絲毫不疲憊的特點實在太讓人眼饞了。
“廢什麼話,你剛剛不是大吼著要來會一會我嗎,還不動手,裝什麼大頭蒜呢?”
什麼武宗不武宗,蘇夜根本不放在眼裏。隨著對血日界武者實力的了解,他對這個世界武者的實力越來越失望。
這個血日界除了修煉勇氣有一手外,其他的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說血日界無形的封印,封印住了強者的壽元,也封印住了法術神通,成了一個天地大道的荒原。
這些勇氣武者除了能以勇氣凝聚刀兵之外,根本就不太懂得刀兵的運用。蘇夜哪怕隻是聚氣成刀隨便展出一套地品武學,都能殺得那些勇氣武者不要不要的。
“放肆,你一個階下之囚,在天應先生麵前竟然還敢如此狂妄,簡直是找死,看我如何教訓你…”
驟然,木天應身邊一個男子策馬而出,勇氣成槍,迅速就衝著蘇夜怒刺而去,槍芒閃爍,頗有幾分火樹銀花的感覺,挺是絢爛的。
勇氣六丈,這明顯是木天應的一個追隨者,實力卻比木鹿強出了兩個境界。
木天應見狀也不阻攔,手下的出手其實正合他的心意,他也想親眼看看蘇夜到底有多厲害。至於手下倉促出手會不會有危險,他倒是不怎麼擔憂,蘇夜勇氣五丈,他手下勇氣六丈,凝聚的還是長槍這種穿透力十足的兵戈,實力也是非同小可,就算不能一舉鎮壓蘇夜,也還不至於被蘇夜所傷。
就算有意外,不是還有他嗎?
十丈勇氣殺出赤練天刀的威名,那又其實開玩笑的?
對於這點,木天應也是十足自傲,甚至有些自負了。
然而——
蘇夜輕蔑的一笑,對那六丈之槍竟然一點害怕都沒有,單手一翻,五丈金刀顯現,一股無懼無悔之意衝天而起,在這一股刀意麵前,世間似乎已無存在可以抵擋。
若有萬丈高山,此刀就是開山之刀。
若有汪洋大海,此刀便是斷海之刃。
若有漫天仙神,此刀就是弑仙屠神之兵。
若有恢弘天地,此刀便能湮滅了這一片天地,斬出一片全新的世界…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死!”
蘇夜淡淡輕笑,一刀斬出,頓時有夢幻般的刀影呼嘯而去,連綿不絕,層層疊疊,難辨虛幻與真實。
木天應臉色一變,剛想提醒手下小心,蘇夜這是一門非常玄妙的刀術,已經遲了,驟聽手下一聲淒厲慘嚎,長槍斷裂,身體被層層刀光撕裂,血肉橫飛。
死!
毫無懸念的死了。
六丈勇氣在五丈勇氣之前,儼然沒有了血日界武者眼中那種清晰而透明的優勢了,而似乎一切敢於阻擋或挑釁於蘇夜身前的人,便都是刀下亡魂。
“蘇夜,你該死…竟敢當我木天應麵前殺人,你拿我木天應當做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