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鳥早就急得不行了,終於等到蘇夜鬆口,哪裏還憋得住,怒啼一聲直接就要撲出去,氣得蘇夜直接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才把金鳥穩住。
“青皮樹妖之王,三天了,你還是不出現。看來你是沒打算現身跟我一談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蘇夜衝著巨木之林中沉聲喝了一句,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氣,暗中給了金鳥一句傳音。
“金鳥,用千羽之殺,記住了先把氣勢造出來,別急著殺戮。一旦青皮樹妖之王現身了,你就必須停手,懂了嗎?”
蘇夜語氣非常嚴肅,金鳥還是第一次聽見蘇夜這麼嚴肅認真的語氣,激怒的心情也稍稍遏製了一下,老老實實的答了一句,懂了。、
它不傻,輕鬆的領會蘇夜的意圖。
不到萬不得已根本沒必要跟青皮樹妖拚命,哪怕殺掉三兩萬青皮樹妖之後他們再死,甚至是徹底的跟青皮樹妖同歸於盡,對他們來說都是吃虧,畢竟性命隻有一條,隻要死了就徹底的折了本錢,再無東山再起的機會,多殺少殺又能怎樣,根本沒有意義。
那種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話,充其量隻能是一個口號罷了。
不過要造氣勢,要真的給青皮樹妖之王一種他們馬上要拚命了的感覺,那就不能含糊。
金鳥體內那一股怒意瞬間迸發而出,體內血脈力量像火山一樣迸發起來,身上猛然冒出一股耀眼的金光,仿佛背負一輪古老的恒陽,金光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分裂,瞬息之間,便化成了三千淩厲的羽毛,看起來與金鳥身上的羽毛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每一根羽毛都像是一口淩厲的神兵,迸發著同樣源自於金鳥身上的可怖殺氣,讓人瞬間有一種它激將爆發出暴風驟雨般的肅殺的的感覺。
這就是千羽之殺!
這是金鳥從清晰出來的那一部分記憶中領悟的三大神通之中,威力最為強大的,同時也是需要消耗最大的血脈之力,一旦這門神通真的施展出去,它一身血脈力量便會瞬間枯竭,沒有沉睡個十年八年的根本恢複不過來。
而且金鳥現在還隻是幼年時期,還在處於一個急需豐富營養來壯大血脈之力進行成長的時期,一旦施展了千羽之殺把血脈之力耗盡,恐怕也會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後果,將來恢複之後,極有可能會留下一些難以逆轉的暗傷。
不過這千羽之殺的威能絕對恐怖,一旦施展出去,那便相當於同時射出了三千支媲美天仙器的箭矢,足以將方圓萬裏之內變成一片廢墟。即便青皮樹妖族群再牛,在這樣的恐怖一擊之下,起碼也得死個一兩萬。
這真的是一種接近於同歸於盡的神通了。
所以,蘇夜這是在賭。
賭青皮樹妖之王靈智夠深,賭青皮樹妖之王對自己的族群不會太過冷酷,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族群死傷慘重。
果然,蘇夜這一招賭對了。
經過了三天耐心的對耗之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青皮樹妖之王眼見蘇夜與金鳥真要耐不住而爆發了,也無法再裝聾作啞了。
“住手!”
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倏然響起。
聲音在巨木之林中回響,猶如從遠古的歲月中穿透了時間的恒流而來,隻聽聲音便給人一種錯覺,仿佛能從這聲音中感悟到那些沉澱在歲月泥壤之中的遠古秘辛。
就在蘇夜與金鳥的眼前,一株萬米巨樹突然散發出了蒙蒙青光,巨大的樹幹上顯露出了一張蒼老的布滿了皺褶的容顏。
“什麼?”
青皮樹妖之王竟然近在咫尺,而且就在兩人的眼前那僅僅相隔不到七百米的地方,而蘇夜與金鳥至始至終竟然毫無所覺,隻以為這跟其他巨木沒有什麼兩樣。
而且普通的青皮樹妖不過一兩百米高,好一些的有三四百米,更強大的一些的也就七八百米。
這樣一株萬米之巨的青皮樹妖,簡直就是矮人國中的巨人泰坦,極端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了。
這麼高的青皮樹妖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怕在古老的秘典裏也沒有這樣的記載,甚至敢說在遠古先民時代裏,就沒有這種萬米高的青皮樹妖,如此青皮樹妖之王恐怕都要直追遠古榕妖了,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難道說這青皮樹妖之王的真的是從遠古先民時代就一直活到現在嗎,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蘇夜心頭震撼無比,一口接一口的倒吸著涼氣,他有一種預感,這回他似乎真的遇上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