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太嶽抬手壓了壓顏濁的情緒,淡然道:“不必著急,對方一共隻來了三個人,兩個長生強者,一個隻有蛻凡九重,但顯然是以那個蛻凡九重的小子為主,你們不覺得怪異?”
“呃?”
此時在場,除太嶽之外,南淵盟十六位長生強者聚齊,但麵對這種有些詭異的狀況也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分析了。
要說對方不了解南淵盟的實力,那肯定不對。隨顏濁殺去飛星飛羽二盟的手下盡數被殺,對方不可能不在殺人之前借機了解南淵盟的實力。
既然了解南淵盟的實力,就該知道南淵盟不好招惹,又怎麼敢區區兩三個人就往南淵盟闖?
最詭異的是,三個人中居然還有一個蛻凡九重,這麼弱小的人竟然還是為首的,這實在讓人摸不透啊。
一個藍衣劍眉中年拱手道:“嶽尊,您的意思是對方可能來自哪個世家大族,那蛻凡九重的少年是家族中重要的嫡係成員,那小子就是仗著家族的實力才敢如此狂妄,帶著兩個人就闖我南淵城?”
太嶽搖搖頭,微微皺眉,“不太像!”
“不太像?”殿裏的長生強者都有些莫名,藍衣劍眉中年剛剛的話可深得眾人心思,除了那些世家大族,誰還會這麼狂妄,可太嶽竟然否定了。
太嶽道:“很簡單,如果對方是世家大族的人,以那些世家大族的心思,今天來的就不會隻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小子,最起碼會來一位虛仙,當著我們的麵,展現出強橫的實力,一舉把我們收服。”
眾人聞言一凜。
太嶽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世家大族對散修的打壓可是不餘餘力的,同時也是充滿控製欲的。一旦哪個世家大族發現南淵城盤踞著南淵盟這麼大的勢力,肯定會有收服的心思,收服不成那就是打壓甚至毀滅了,不可能隻來這麼點人。
可如果不是世家大族,又該怎麼解釋,一個區區蛻凡境的小子竟然能讓兩位長生強者緊隨其後還這般胡鬧?
顏濁道:“嶽尊,要不把飛羽盟那個曹錕叫上來問問…這廝或許還有什麼事情隱瞞呢?”
太嶽當即搖頭否決:“不必了,那曹錕隻不過是個勢利小人,不堪重用。連飛羽若真搭上了某個大勢力,那曹錕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的隱秘的。”
頓了一頓,太嶽目光落在那藍衣劍眉中年身上,“這樣,岩穀劍,你還有顏濁出去跟對方碰上一碰,先探一探對方的底細,能直接探出來最好,實在探不出來也不必死拚,就讓他們進來,由本尊親自一會。”
岩穀劍、顏濁二人立即拱手退去。
下一瞬,兩人已經橫空閃出城主府。
看著已經被摩行天全部揍倒在地,正哀嚎不已的衛兵,岩穀劍與顏濁頓時滿臉黑光。
“夠了!”顏濁怒道。
摩行天扭頭看了一眼,嘿嘿一笑,熟視無睹,抬起一腳就把腳邊的一個衛兵踹飛了出去。此舉更是深深的激怒了岩穀劍與顏濁,這擺明了是個挑釁啊。
換做平時,兩人肯定發作了。但想及嶽尊的命令,還是強行按捺住了怒火。
“你是什麼人,我南淵盟與你何仇何怨,為何來我南淵城鬧事,你是在欺我南淵城無人嗎?”岩穀劍沉聲問道。
摩行天理都不理,一個閃身飛回了蘇夜身邊,雖然相信蘇夜敢來南淵城鬧事就一定有底牌在身。但畢竟是深入了南淵盟腹地,摩行天還是小心謹慎,盡量不離開蘇夜身邊,以免陰溝裏翻船。
這個舉動頓時又讓岩穀劍與顏濁極為不滿,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夠克製的了,結果對方竟然連理都不理,未免太過目中無人,心想不如直接做過一場得了,反正對方就三個人,還有一個是蛻凡境的小螻蟻戰鬥力可以無視,直接鎮壓下來,想知道什麼不能直接問?
但這時,蘇夜卻笑了,笑得很誇張,好像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你們竟然不認識我?”
岩穀劍與顏濁頓時懵了,相覷一眼,怎麼個意思,這小子很出名嗎,我們應該認識他嗎?
兩人不由得又認真的看了蘇夜一眼,但很確定,他們就是不認識啊,一點印象都沒有,可以確定肯定以及篤定,從來沒見過這個蛻凡境的小子。
“你到底是誰?”顏濁皺眉道。
蘇夜臉色變了,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大吼:“你特麼的連小爺都不認識,就敢來截小爺的胡,誰特麼的給了你們膽子的,讓你們那什麼狗屁嶽尊立刻給小爺我滾出來,否則小爺我拆了你這破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