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而且還有蘇清霧,那真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就算我們不顧忌蘇夜,也得顧忌一下蘇清霧。萬一因為蘇夜而惡了蘇清霧,恐怕我們雪島玉宮就真的要麵臨滅頂之災了。”
殷峮的話讓卞落雨也是心頭一跳。
想起蘇清霧,卞落雨是真的忌憚到了極點。
一個你根本不知道她修為有多深卻把冰海當做後花園來去自如的人,雪島玉宮根本無法得罪。
一旦惹惱了蘇清霧,就算蘇清霧不出手,隻需要把冰海的入口透露出去,就足以讓雪島玉宮永無寧日甚至出現滅頂之災。
“老實說,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冒著與蘇夜反目的風險去做這種決定,可是現在你們看,如果不強行破門的話,我們雪島玉宮的內部就要先矛盾激化了…”
卞落雨語氣裏透著深深的無奈。
陸無雙臉色一下子寒透了:“真是豈有此理,二長老難道一點大局都不顧了嗎?”
陸無雙感念雪島玉宮給了她新生,對雪島玉宮諸位長老向來都稱之為姨,但此刻卻獨獨稱藍川薇為二長老,言語之間的那種厭惡與生分顯露得淋漓盡致。
就在這時,砰的一下,門被重重的推開了。
走進來一老一少兩個女子,老的是身材臃腫臉有皺褶,看起來約莫五十左右的老婦,這就是藍川薇,一個外表看起來醜陋,神情時不時透著一種很猙獰很歇斯底裏的感覺的女人。
陸無雙自打進了雪島玉宮就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發自與內心的猙獰與陰險。不過據說,這個藍川薇早些年並不是這麼醜陋,而是一個有著不輸於八長老墨蘭的風姿與容顏,隻因為修煉出了岔子這才導致身材變形,沒法修複。
因此有時候,陸無雙都不禁懷疑,這藍川薇是不是因為變醜陋了導致心誌也出現了差錯,變得恨天恨地很空氣了。
不過,陸無雙並不同情她。
至少,這個時候陸無雙是完全無法同情藍川薇。
藍川薇直接闖進門來,對著陸無雙怒目而視,啪的一下重重的拍了桌子,怒叱道:“陸無雙,你敢在背後詆毀老身,說老身不顧大局?哼,你一個小小陸家棄女,走了運得到了白玉刀才僥幸成為我雪島玉宮的宮主,為時不過數月,你就敢對老身不敬?”
卞落雨與殷峮雙雙大怒。
殷峮挺身而起,怒道:“二長老,注意你的身份,你隻是長老,無雙卻是宮主,你豈敢直呼起名當麵侮辱,你眼裏還有沒有規矩了?”
“規矩?三長老你未免太偏袒陸無雙了,她本來就是陸家棄女,要沒有我雪島玉宮她早就死了,我師父又沒有說錯,憑什麼就不讓說了?再者剛才,我與師父進門之前,陸無雙詆毀我師父,當我們沒聽到嗎?”
藍川薇邊上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這就是裘鬱芳。看容貌容顏如花一臉嫵媚風情,眉宇間依稀能瞧出藍川薇年輕時候的樣子,確實是個美人坯子。
隻是那份用刀子刻用火燒都整不掉陰厲與尖酸,卻又讓人對這張嫵媚的臉孔不敢恭維了。
“裘鬱芳,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滾出去!”陸無雙淡淡的瞥了一眼,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冷冷貶斥道。
“你…陸無雙,你個賤婢,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裘鬱芳頓時如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來,一臉歇斯底裏的怒吼。
要說整個雪島玉宮她最痛恨誰,那得非陸無雙莫屬了。要不是陸無雙,她裘鬱芳早就成了雪島玉宮的宮主,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人人嫌棄,恨不得遠離的瘟神?
那些往日任憑她打罵的普通弟子,又怎敢對她陽奉陰違,拿她的命令當做耳邊風,一句宮主沒有命令,便敢直斥反駁她命令,讓她無法下台?
裘鬱芳恨透了陸無雙,她恨不得將這個突然降臨卻奪走了她的一切的人按在地上千刀萬剮,割肉剜心。
室中,光芒倏然一閃,一道掌印快若橫空。
啪!
裘鬱芳已經被殷峮一巴掌扇倒在地,“混賬東西,膽敢辱罵宮主,裘鬱芳你是想進刑堂是嗎?”
“我…”裘鬱芳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她是跋扈不假,她是恨透了陸無雙也不假,但她也沒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總算也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辱罵陸無雙為賤婢,那是著實犯了雪島玉宮的門規的。
殷峮賞她一巴掌,那算是客氣的了,真把她抓進刑堂那都無可厚非。
可裘鬱芳心裏不甘心啊。
陸無雙奪走了她的一切,她卻連罵都不能罵,被陸無雙貶斥了,還被殷峮當眾打耳光,這簡直就是刻骨的羞辱。
“殷峮,你幹什麼,你怎麼敢當著我的麵打芳兒…”藍川薇目眥欲裂,雙目赤紅如血,死死的盯著殷峮,絲絲殺意就從眼瞼中流露出來,淩厲之極,恨意刻骨。
“二長老,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還是不是雪島玉宮的長老了,裘鬱芳不過是區區一個普通弟子,當麵辱罵宮主是什麼罪過你不知道嗎,我身為三長老沒當場將她斬殺就算不錯了,你還敢向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