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南淵峽穀,眾人立馬有了與峽穀外不同的感受,隻覺這空氣裏好似蔓延著一種隱晦的波動,看不到摸不著,便是想放出意識去查探查探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獲,但偏偏感覺就是如此奇怪,就是知道空氣裏有種異樣的波動。
呼…
一團青風詭異的浮現。
霎時間撲向了牧修。
“牧修小心…”
出於本能梅玉環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想拍出一道驅風術,但青風來得極為快速,便是牧修自己也來不及作出反應,就已經被青風撲中了。
這就是削命湮風!
眾人都有種下意識的恐懼。
但就在這時,一道光芒便自牧修身上彈了出來,頃刻間把那一團青風彈開了,風也就消逝了。
牧修臉色微微有些白,眼裏也露出了一絲驚懼,明顯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好可怕的削命湮風,要不是少主的南淵令起了作用,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
眾人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附近,地麵上零落著七八具屍體,可不就是被削命湮風剝奪了壽元而死的人?
這還真是沒有經曆不知道恐懼,沒有對比不知道的幸運。牧修等人很慶幸自己沒有著急衝進南淵峽穀而是等到蘇夜帶著南淵令來。
然而,眾人剛剛緩了一口氣。
眼前又是突然七八道削命湮風詭異的冒出來,根本沒人能夠看清楚它們從何而來,仿佛就是憑空冒出。
削命湮風直接撲向蘇夜一行人,其中有三道竟然是同時撲向了蘇夜。削命湮風可從來都不是固定一道風撲一人,從古至今進來南淵峽穀的人賭的就是人品,兩個人並行,突然七八道削命湮風把其中一個人滅了,而另外一個人卻絲毫未損也不奇怪。
但令人驚訝的是。
一向神出鬼沒,襲之必中的削命湮風,分別襲向蘇夜一行人,牧修、莫雲仙、楚衣、陌鶴、彭真都被一道削命湮風襲中了,其中牧修已經是第二次被襲中了。
許慶、梅玉環二人卻是絲毫不沾,接連兩次削命湮風出現,都沒有他們什麼事。
偏偏三道同時襲向蘇夜的削命湮風居然落空了。蘇夜僅僅是晃動了幾下身形,連踩了六七步,竟然就把三道削命湮風避開了。
這一幕不僅是把蘇夜身邊的人都看呆了,就連峽穀外盯著他們的修仙者也是一陣瞠目結舌。他們來到南淵峽穀外已經有不短時間了,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夠閃掉削命湮風,而且還是同時閃掉三道削命湮風。
“這人是誰,怎麼會這麼厲害,連削命湮風都能閃開,難道他能預知削命湮風的襲擊?”
“不可能!雖然我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底牌在身居然連神通九重都能一擊必殺,但我敢肯定那小子還隻是一個蛻凡境,根本不可能預知削命湮風的軌跡。”
“不錯,剛剛有幾撥長生強者也進去了,我親眼看到那些長生強者也無法避開削命湮風,就是靠著南淵令護身才沒有被削命湮風直接削死的,這小子感知力難道能比長生強者還強嗎,我不信。”
“這是個意外,是巧合…”
山穀外議論紛紛,蘇夜一行卻已經往前快速離開,很快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這時,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既然那小子都能避開削命湮風,那就證明削命湮風也未必如我們想象的那樣絕對不可避,這裏頭說不定有什麼竅門?”
這一句話突然讓峽穀外陷入了一片沉寂。
靜得落葉可聞,可知心跳。
如果削命湮風真的可以避開的話,那找到這個竅門的話,豈不是…
一時間,機緣二字,無法遏製的閃現在這些躊躇不敢進的人腦海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就是永不更改的鐵律。
沒有絕對的怕死,隻有絕對的利益,當利益的誘惑大到一定程度時,必然能使人瘋狂,再怕死的人也會敢於冒險。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忽然間一個接一個像是趕著去奪寶一般衝進了峽穀,縱然削命湮風也因此大肆爆發,當場削死了不少人,可幸運的沒有被削死或者沒被削命湮風削到的卻欣喜若狂了,果然這南淵峽穀也不是進之必死啊…
然後,越來越多的修仙者像大潮似的湧入了南淵峽穀。
……
一刻鍾後。
蘇夜一行來到了峽穀中的一道深澗中,眾人停了下來。眼前的深澗,一片狼藉,到處殘留著大戰後的碎石斷溝,隻不過沒有看見屍體,因此也無從判斷是什麼人在這裏大戰了一場,更無法判斷大戰後的傷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