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林長河看著就不簡單,你怎麼能把他放走呢?”陶萬春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蘇夜哈哈一笑,“老陶,別人不能放,唯獨這林長河還真得放走…”
陶萬春一愣,更加不解:“少主,你這麼說屬下就更迷惑了,這林長河有什麼特殊的,為什麼一定要放走?難道就是因為他那所謂的天命之人嗎…”
蘇夜還是一笑,笑容中透出一絲神秘,不答反問:“你見過割韭菜嗎?”
陶萬春怔住,不解其意。
蘇夜這才笑著解釋起來,“林長河乃是千萬人中也罕見一個的天命之人,天生就受天道庇護,從他出生開始就注定要踏上一條極為特殊的路,這條路上早有著天道為他準備的種種機緣,那些機緣絕非普通修仙者可以獲得的。
我們剛剛殺掉林長河容易,手起刀落的事兒,可殺了他之後,原本屬於他的機緣呢,那可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剝奪了他現有的一切,隻給他留下尋找機緣的實力,待他把機緣找到了,我再把他抓來再剝奪一次,然後再放掉…再然後…這就像是割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又一茬,豈不是更妙?”
陶萬春驚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滿心佩服地道:“果然還是少主想得長遠啊,屬下佩服之極。可是少主,就這麼放掉他,你不怕他跑了嗎?”
蘇夜聞言,又笑了,笑得有些發陰,既然他敢把林長河放掉又怎麼可能怕林長河跑掉?
從林長河放開靈魂任由他一絲意識進入靈魂深處窺視其一身大道的那一刻開始,林長河便已經成了他掌中之鳥,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躲開蘇夜的感應。
因為,蘇夜早借著意識進入林長河靈魂深處中窺視一切的機會,悄悄的在他靈魂深處做了手腳,那是一種隱晦的靈魂禁製,這種靈魂禁製隻有窺視之功而無殺人之力,可以說微小到足以忽略不計。
這種手段乃是蘇夜從元古天門湧現的知識中參透出來的,以林長河手段在晉升長生秘境之前能發現的概率小之又小。有這麼一點小小的引子在,蘇夜自然就不怕林長河溜走。
隻不過這點小手段終究有些見不得光,蘇夜也就沒有說出來。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跑不了。
陶萬春也是人精兒,蘇夜能對他說出放走林長河的目的已經算是夠信任他了,眼下蘇夜明顯是不想多提這個事了,哪還會不識相刨根究底?
即便如此,陶萬春對蘇夜也是佩服到了極點了。在他眼中,蘇夜這位少主儼然已經不是超級天才那麼簡單了,更有老辣周到的手腕,目光長遠,未來絕對是天地之間一尊超級大能沒跑了。
“那不知道剛剛少主從林長河身上剝奪的那條長河又是什麼寶物呢?”
陶萬春岔開話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圍繞著林長河的那條亙古長河,那東西陶萬春光是想想就覺得不簡單,林長河就仗著那東西,便可以擋住他所有的攻擊。
要不是林長河顯然沒有徹底掌握這東西,剛剛蘇夜便是想鎮壓林長河都未必可能了。
提到那條亙古長河,蘇夜也是精神一振,目光透著興奮:“那東西…那東西可是好東西,堪稱絕世寶物,論珍貴絕對一點都不亞於青龍血。”
“什麼?那東西居然不亞於青龍血…那究竟是什麼寶物,我之前聽林長河好像說到什麼天河本源,可屬下並沒有聽說世上有什麼河叫天河呀…哪怕是九天仙界,似乎也沒有所謂的天河。”
“有,這世上曾經有一條氣勢開闊奔騰無盡的長河就叫天河,隻不過它已經被打得分崩離析了而已。”
“還真有?”
“不錯,而且它曾經就在禹州…”
蘇夜正了正神色,解釋起來,這才讓陶萬春知道,原來當初在大禹王時代,雄才大略大禹王不僅以橫推萬古的實力一舉統一禹州各種勢力,讓整個禹州無數蒼生盡歸大禹意誌之下,他更是以無上手段逆改天河,將禹州大地上成千上萬的河流歸為一河,妄圖將整個禹州大地搬入九天仙界之後,用這條河強行吞並九天仙界自古相傳的九大母河,構建出唯一的母河,因此稱作天河。
當初禹州天河統納萬河奔流不息氣勢恢弘,確實真恍若貫穿九天,隻可惜後來大禹王算計失敗,並未能真的把禹州搬入九天仙界,一場驚世大戰爆發之後,大禹王等強者相繼隕落,禹州天河也因此被打得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