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道裏就三個長生強者,皇甫青邪可能還是最弱的一個,半殘的情況下另外兩個長生強者卻要為了蘇夜殺他,這還有能好?
就算是個傻子,都得知道,皇甫青邪完蛋了。
皇甫青邪自己也是頭皮發麻了,就一個蘇夜便已經讓他充滿忌憚了,現在烏衣魔跟狐狸麵具男子竟然還被蘇夜蠱惑了,這怎麼辦?
拚嗎?
怎麼拚,完全一點勝出的可能性都沒有。
抬出皇甫家族來威懾?
得了吧,在天謎古城之外皇甫家族威懾力是不小,連天淵皇朝都不敢輕易招惹,但在天謎古城之內,皇甫家族算個屁?
皇甫青邪隻能盡力讓自己冷靜,希望能夠對烏衣魔跟狐狸麵具男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許以重利,讓這兩個人站到他那一邊,隻要這兩人站到他那一邊,就算蘇夜底牌再厲害也必死無疑。
“兩位閣下,我皇甫家族的底蘊不說你們也知道一二,你們與我皇甫家族作對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可言,為何偏要如此呢?隻要二位幫我,我立刻以天道發誓,離開這裏之後一人給你們十顆萬古天青丹,另外還允許你們從我皇甫家族寶庫中任意選擇一件寶物!如何?”
皇甫青邪幾乎是咬著牙關許下了這一波重利,平心而論,這一波重利確實相當誘人,即便是烏衣魔都猶豫了一下,可見重利麵前他依然也是怦然心動。
狐狸麵具男子更是怔了一怔,竭力控製著自己急促的呼吸,隨即向蘇夜問道:“蘇夜閣下,你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你想讓我說什麼?讓我也給你抬高代價?”蘇夜不屑一顧。
“你…”狐狸麵具男子眼中冒出了怒火。
皇甫青邪見狀頓時冷笑道:“兄台,看到了沒有?蘇夜這小雜碎根本沒有任何底蘊可言,我不怕告訴你,這小子之所以狂妄其實就是仰仗著一個神州來的長生強者,然而,那長生強者在神州根本沒有任何勢力可言,他就是被神州某個勢力鎮壓在禹州三萬年的一個倒黴蛋。”
狐狸麵具男子一聽這話,眼神更是倏地一變,看向蘇夜的眼神便多了幾許陰沉,絲絲殺意又冒了出來。
皇甫青邪知道自己戳中了狐狸麵具男子的心坎了,連忙趁熱打鐵,“蘇夜這小雜碎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禹州無人,仰仗著那神州長生強者摩行天便在我青雲宗外宗橫行霸道,這也就罷了,現在更是連你們都不放在眼裏,二位是何等身份,豈容這麼一個小癟三當槍使呢?”
狐狸麵具男子一聽頓時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趨利而行,在之前並不知道蘇夜真正的底細,隻是受烏衣魔影響,覺得蘇夜身上應該有大利可圖才會選擇跟著烏衣魔靠向蘇夜。
現在經過皇甫青邪這麼一戳破蘇夜的底細,狐狸麵具男子哪還有什麼猶豫?
這蘇夜的的確確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禹州又豈是那麼簡單,區區一個被神州強者鎮壓在禹州的長生強者能脫困就算僥幸了,自己都未必敢在禹州橫行,一個蘇夜能橫行到哪去?
這樣的蘇夜還有什麼利益可圖?
小癟三就是小癟三,沒見過世麵,竟然妄想胡謅出個什麼機緣,虛空畫餅便想讓兩位長生強者去替他殺另外一個長生強者,簡直是可笑。
狐狸麵具男子覺得蘇夜可笑之餘,更有了一種惱羞成怒般的怒火,自己堂堂一個長生強者一時不察之下,竟差點被一個區區蛻凡境所算,簡直是羞辱,不殺何以平心怒?
“小子,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狐狸麵具男子轉向蘇夜,臨陣倒戈,殺意直指蘇夜。
皇甫青邪見狀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該死的小雜碎也配跟我皇甫青邪玩驅狼吞虎。隻是一想到自己為了收拾蘇夜竟然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不由又是一陣肉痛。
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皇甫青邪以為得計暗鬆一口氣時候,烏衣魔突然動手了。
他猛然化作一道黑光,閃過十數米通道,手中掄起一杆黑漆漆的大旗,魔焰滾滾,依稀可見十萬魔魂在漆黑的火焰中怒咆,旗尖迸發著一股比劍氣更加淩厲氣芒,徑向皇甫青邪出手了。
突襲!
妥妥的突襲!
而這一下突襲更是讓人真正看清楚了烏衣魔的修為,那竟然已經是長生三重可怕境界,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濃濃的不死韻味,那正是傳說中的不死之軀。
“烏衣魔…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