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道中,徐蒼山、易樹川、盧向峰麵帶警惕走了出來,在看到皇甫青邪時,麵上一瞬間的驚喜便化成了驚怒。
“青邪長老,您…怎麼受傷了?”
三人閃身匆忙來到皇甫青邪麵前,近距離看清楚皇甫青邪的傷勢時更是驚恐萬分。
皇甫青邪之傷分明是被極為銳利之物直接貫穿了左眼,直接導致左半邊臉孔幾乎炸裂。這等恐怖傷勢,換成普通人早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是神通強者也絕對不可能挺得住,隻有長生強者一身大道無比精煉已臻超凡之境,才能繼續活著。
可即便是這樣,這種傷對長生強者而言也是巨大的創傷。且這是傷在左眼,三人甚至都懷疑皇甫青邪是否因為這一次貫穿傷被傷到腦中神魄,真要如此,那就更麻煩了。
這傷勢要恢複過來,哪怕有皇甫家族巨大底蘊支持,恐怕也要皇甫青邪花費至少十年的時間。
問題是,現在可不在內宗,不在皇甫家族,這是在天謎古城,還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個問題。
徐、易、盧三人心中不禁有些恐慌,在這天謎古城中皇甫青邪絕對是三人的支柱與底氣所在,現在連皇甫青邪都傷成這模樣了,他們還能安全嗎?
可是這是誰幹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掃向了周圍,在看到蘇夜的那一刹那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訝,能在這裏看到蘇夜,實在讓三人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僅僅隻是出乎意料而已。
真正讓三人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的卻是狐狸麵具男子與黑衣老人,這兩人是妥妥的長生強者,因此毫無疑問能將皇甫青邪傷成這樣子的也隻有這兩個人。
但三人又看得清楚,狐狸麵具男子也是與他們前後腳抵達的,所以傷皇甫青邪的不可能是他。
排除掉狐狸麵具男子,那就隻有黑衣老人了,這黑衣老人一身魔意滔滔,顯然是魔道強者,魔道詭異,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凶狠殘暴,他會擊傷皇甫青邪也沒有什麼奇怪。
“這該死的魔門匪類…當初涅凡塵怎麼就漏掉了這該死的家夥沒宰掉呢?”
三人肯定是黑衣老人傷了皇甫青邪之後,自是對黑衣老人怨恨之極,隻是礙於黑衣老人凶橫,才不敢發作罷了。
然而,三人的眼神還是在黑衣老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便聽黑衣老人惡狠狠的冷喝道:“看什麼看?三個神通秘境的小螞蟻,再敢盯著老魔看,信不信老魔我現在就滅了你們?”
“你…”
三人確定黑衣老人傷了皇甫青邪之後,本就有些慫了,就想捏著鼻子忍了。可架不住黑衣老人當眾這麼一喝,便讓三人有些下不來台了,覺得這黑衣老人太狂妄了,傷了皇甫青邪不算,還這麼侮辱他們,太過份了。
所謂人爭一口氣,三人本都是青雲宗護法堂的長老,自忖背後青雲宗底蘊十足,便也有些忍不住了。
盧向峰漲紅著臉怒道:“你這黑衣老魔,真以為自己是長生強者便可目中無人嗎,須知我青雲宗也是高手如雲強者如林,你在這裏擊傷青邪長老之後還這麼猖狂,你就不怕出了這裏,便要麵對青雲宗雷霆之怒嗎?”
黑衣老人一聽這話,頓時相當誇張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吐了口口水,作為一個長生強者,此舉顯然是非常不符身份的,有自侮的嫌疑,但此人一身魔意滔滔,明顯是個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自重身份的魔道人物,別人倒也沒那麼震驚。
可隨即,黑衣老人卻道:“我呸,三個青雲宗的小螞蟻,連狀況都沒搞清楚便來汙蔑老魔,別說是在天謎古城了,就算是在青雲宗山門前老魔我一掌把你們三個瞎了狗眼的東西滅了,便是皇甫家族的那些老不死的都無話可說,還敢特麼的拿青雲宗來嚇唬老魔…我呸!”
汙蔑?
黑衣老人竟然說盧向峰在汙蔑他?
有些人晚來到不知就裏,自然感覺事有古怪。可盧向峰怎麼會被黑衣老人的話所影響,心裏已經認定是黑衣老人傷了皇甫青邪,那便一定是黑衣老人了。
盧向峰怒道,據理力爭:“老魔,你雖是魔道修者,但好歹是個長生強者,怎敢如此不顧身份,除了你還有誰能傷得了青邪長老,你傷了便傷了,竟然還不敢承認,說我等汙蔑…你簡直恬不知恥。”
黑衣老人愣了一下,哈哈狂笑:“瞎了狗眼的東西,竟然敢說老魔我恬不知恥。皇甫青邪,你還要臉的話就自己站出來說,誰傷了你,到底是誰在汙蔑,又是誰在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