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以葛春秋對青雲宗器堂的了解,吳琨軒的煉器水平說實話比較一般,也就隻能在青雲宗的器堂混個長老,要是在焚陽宗器堂那是根本排不上號,比吳琨軒煉器能力強的人海了去了。
但吳琨軒的實力卻毋庸置疑是青雲宗器堂最強的,神通三重,已經是棄偽從真境,化虛幻法力為大道真氣的存在。在青雲宗的地位絕對非常高。
這一個少年的地位竟然比吳琨軒還高,這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這少年看著也不是神通秘境的存在,頂多也就是個內門弟子,怎敢淩駕於吳琨軒之上,難道說他是皇甫長天之子嗎?
可也不對啊,即便是皇甫長天之子,隻要沒達到神通秘境,論地位也不能與吳琨軒相提並論才是。
可偏偏的,事情就是這麼詭異。
那少年走在前頭,麵帶微笑,一臉從容。吳琨軒跟在身後,竟也沒有絲毫不滿的樣子,好像跟在那少年身後理所當然似的。
古怪。
這太古怪了。
當少年步入大廳時,葛春秋便朝傅重玄投去了詢問的眼神,他想問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物,怎麼這種場合還請這個少年過來。
但這時候,傅重玄卻已經起了身,向著少年迎了過去,“蘇夜,你總算過來了。”
看到蘇夜現身,傅重玄發自內心地長舒了一口氣,說實話,他雖然知道蘇夜背後有長生強者庇護,手裏有著很多天露,可一百萬滴天露這數目實在太大了,沒親眼看到蘇夜拿出來,他再怎麼也無法做到坦然。
好在蘇夜過來了,雖然他依舊沒有見到百萬滴天露,可人都過來了,最起碼證明蘇夜這不是在挖坑。
“對啊,吳長老一說我就過來了。”蘇夜笑笑,轉身看向葛春秋一行,“傅長老,這幾位便是焚陽宗來客嗎?”
傅重玄一拍腦門:“瞧我這腦袋,蘇夜,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焚陽宗器堂首席長老煉器大宗師葛春秋。”
蘇夜衝著葛春秋點頭示意,“葛長老你好,在下蘇夜。”
“蘇夜?”葛春秋臉色微微一變,“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呢?”
不等葛春秋想起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他身後一位年輕人便已經脫口叫道:“你就是蘇夜?最近被青雲宗封為第九真傳的蘇夜?”
那年輕人一臉震驚,麵上更有種無法掩飾的嫉妒,在他身邊的另外四位少年也同樣如此。
他們是焚陽宗器堂的翹楚,但畢竟年輕,不像葛春秋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那樣一心專注煉器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們除了煉器,時不時就會與其他焚陽宗的內門弟子接觸,一些重要的消息自然也不會不知道。
蘇夜以蛻凡境修為被封為青雲宗第九真傳,雖然僅僅過去了不到十天,但這個消息早就傳出了青雲宗。
同樣是蛻凡境的內門弟子,雖說不是同一個宗門,可封為真傳的弟子的規矩卻是一樣的,多年來從未有哪個宗派去打破這個規矩。
青雲宗突然封蘇夜為第九真傳,卻是打破了這個規矩。這種行為在焚陽宗內門弟子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然而,他們人微言輕,無法影響到青雲宗的決議,可對被封為第九真傳的蘇夜卻是充滿了憤怒與嫉妒。
憑什麼?
同樣都是蛻凡境的修為,憑什麼蘇夜就可以成為青雲宗第九真傳。我等蛻凡境哪裏不如蘇夜了,怎麼就隻能是內門弟子了?
基於這種情緒之下,焚陽宗好多內門弟子議論紛紛,私底下各種針對蘇夜的討論議論,使得蘇夜這個名字早就被焚陽宗的內門弟子記到了骨子裏,印象深刻無比啊。
經身後弟子這麼一叫,葛春秋也反應過來,原來這少年就是青雲宗那位第九真傳了。
葛春秋愣了一下,突然深深地盯著蘇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微的冷意,居然就在蘇夜麵前端起了架子,“哦,原來你就是蘇夜,那你來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