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紛紛,驚呼不止。
每一個趕到12號獨院的內門弟子臉上都出現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北堂人傑卻是要氣瘋了,雙眼竟已是微微發紅,目露猙獰。
他至始至終沒把蘇夜放在眼裏,哪怕蘇夜出乎意料的將他一掌震退,他也沒把蘇夜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就是個意外,他若認真起來,鎮壓蘇夜依舊易如反掌。
然而,蘇夜的表現再一次讓他內心燃起暴怒熾火。蘇夜居然僅憑著一套掌法就與他鬥得旗鼓相當,看起來似乎並不太費勁。而他卻已經是動了八分實力,這份功力足以將原來燕都周白一之流輕易鎮殺。
北堂人傑一臉怨毒,“難道我真的要全力而為才能鎮壓蘇夜嗎,該死的蘇夜,他隻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而已,怎麼配我出全力?”
這一次來參加青雲宗宗門大比,他根本沒有把青雲宗內門弟子放在眼裏,他真正在意真正當成對手是古生,陸少懷,孟千度之流。
然而如今宗門大比還有兩天才會開始,他便要被一個他從來都看不上眼的卑微小人物逼得全力盡出,這簡直就是羞辱。
可如果不出全力的話,便鎮壓不了蘇夜,這與他剛才狂霸言語一懟,那就是自打嘴巴,同樣是恥辱。
想到這,北堂人傑神情更加怨毒了,但身軀卻猛地爆發出更加強烈的金光,千百道淩厲無比的無形金氣竟然自北堂人傑的武學中散發出來。
左右是個恥辱,不如全力而為將蘇夜當場鎮壓,就當做是在大比之前給其他人一個威懾吧。
“唔,這金氣…”
戰鬥中蘇夜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驚訝地發現北堂人傑突然爆發出更強大的實力,這不是絕對力量上的增加,而是武學上威能更強橫了,居然有一種無形的金氣射向他的身軀,身軀一沾上這種金氣,竟馬上僵硬了,有一種要被化為金石的感覺。
“明白了,這應該是摩前輩所說的化金之氣!”蘇夜眼神恍然,但神色不變,體內五行靈力怦然一轉,對著身體被化金之氣沾上而僵硬的地方掠過,一抹微妙的五色光華掠過,僵硬血肉便立馬恢複了正常。
與此同時,五色光華直接滲透血肉骨骼之中形成一種薄如蟬翼的薄膜,北堂人傑的化金之氣便再難以對他產生效用。
“什麼…這不可能!”
發覺自己全力而為發出的化金之氣竟然馬上就失去了效果,北堂人傑不由失聲驚呼,心髒猛烈的顫動,他家傳一部凝練金係靈力的武學“鍛金玄功”乃是王品武學,他潛修三年才將這門玄功修到大成境界,將體內靈力修成極其精粹的金靈力,這才有了化金之氣,向來就是他的殺手鐧之一,麵對蘇夜竟然失效了,這怎麼可能?
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北堂人傑幾乎有些失神。
高手之爭,隻在刹那。
刹那的失神,有時候那就是致命殺機。
蘇夜早就不是那種戰鬥經驗淺薄之人,又豈會把握不住這個時機?
他雪白手掌一豎,翩然拍出。
霎時間,四方天地之間一切氣流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意給封禁了,四周所有的人盡都產生一種錯覺,天地昏暗了,隻剩下蘇夜那一隻雪白的手掌,光明萬丈。
“來而不往非禮也,北堂人傑,你便試試我這一掌,如何?”
“無風無波,封江之意,水痕皆無,三江寂滅!”
“疾!”
一掌拍去,北堂人傑隻覺得自己的意識都要被一股無形的意誌封禁了,身體難以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雪白手掌拍下來,麵色一片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