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天露,它不是天露還能是什麼…你這個混…家夥,你身上真有很多?”
楚衣忍不住就想罵上一句,話到嘴邊猛然想起剛才遭受天道反噬的經曆,隻好又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可這感覺十足憋屈。她不知道這樣的憋屈還要煎熬多久。
成為這樣的人的道侶,簡直就是一種不幸,蒼天無眼。
楚衣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不甘心,心裏不禁冒起了一個念頭,既然這家夥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很多天露,那就向他討要一些,就算是為自己爭取一點補償了。
哪知,念頭剛起。
蘇夜就已經拿出了一個玉瓶,直接將半空中那滴天露滴入玉瓶中,並且一揮手頓時又是一滴滴天露連綿不斷地滴入玉瓶,簡直連成一條線了,那一滴滴落入玉瓶中,眨眼間隻怕就裝了起碼七八十滴了。
楚衣杏眸都瞪圓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忍著,必須忍著,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看出了我想要天露,故意拿出來在我麵前顯擺,我再想要也不能丟這個人,冷靜,必須冷靜。
可很快,楚衣就發現自己根本繃不住。
入門那麼久了,就光聽天露的傳說了,真有這麼多天露擺在眼前,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冷靜,麵對天露根本就沒用,就像紙麵對火。
“你是我的道侶,我們就是最親的人了,這一百滴天露給你了,用完了再找我要。”
蘇夜拿了個軟木塞塞住玉瓶,就把玉瓶往楚衣手裏一塞,從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有絲毫的不舍,哪怕一丟丟的肉痛都瞧不出來,就好像送出去的不是一瓶天露,而是一瓶子山泉水。
楚衣呆了。
握著玉瓶久久無言。
簡直跟做夢一樣一樣的。
這人生大起大落的,實在太難以適應了。
前一刻還在為保命不惜發出完全不平等的血誓,以為自己這輩子算是完蛋了,永遠要淪為別人肆意拿捏的可憐蟲了,下一刻竟然獲得了如此大的機緣。
一百滴天露啊。
楚衣敢保證,隻要自己揣著這一百滴天露回到青雲宗,放出消息去,保證連第一真傳長離恨都立刻跑到她麵前許下無數承諾,以換取這百滴天露。
好久好久。
楚衣才回過神來,手裏緊緊握著玉瓶,猶自不敢相信地的道:“你…你真的給我一百滴天露啊?”
蘇夜盯著她看了兩秒鍾,嘴角咧出一抹戲謔,“新鮮啊,這東西都捏在你手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也行,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把玉瓶還我,這東西我雖然多,但也不至於當廢品到處扔。”
“做夢!”楚衣直接就跳了起來,雙手把玉瓶握得緊緊的,臉色脹得通紅,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是你自己逼我成為你的道侶的,連天道都承認了,你給我點天露算什麼,還想要回去,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夜沒立即說話,就抬頭看了看天空,“嘿嘿,說話要當心啊…要不然,這一百滴天露都不夠你療傷的。”
楚衣:“……”
她一下子臉黑如墨,咬牙切齒,是真想撲上去狠狠地衝著蘇夜咬上幾口出出氣,可一想真這麼做了,這一百滴天露估計真的隻能用來療傷了,實在舍不得,隻好忍了。
蘇夜見狀,不由哈哈大笑,他突然發現意外地搶了這麼個道侶,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