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殺戮,唯有幻虛族自己下定決心,用一些殘酷的手段,才能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幻虛族人明白什麼叫天高地厚。
可惜,泰豐雖是頭頭之一,卻也不能一言輕定生死。
古修煉者繁衍太難,任何一個族人的性命都是寶貴的,絕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但即便不能殺,他也決定給那個叫傲贏的家夥一個慘痛的教訓。
“唉,泰豐,你先別激動。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還是先以解決麻煩為要,怎麼教訓傲贏後麵再說吧。”
這時,一位老頭閃身出現,拍了拍泰豐的肩膀,笑著說道,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泰豐的憤怒其實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泰豐瞳孔一縮,有些憤怒,卻沒有辦法。這老頭叫泰羅,在幻虛族中地位比他還略高一線,按說作為幻虛族的老人,有些事情也是應該知道輕重的,可這老家夥偏偏不一樣,總是以一副幻虛道人後裔的驕傲自居,始終看不起其他生靈,常在各種場合裏提出來,要帶著幻虛族人走出白頭星,重新讓幻虛道人的榮光撒播到元古宇宙各處。
若說現在幻虛族有相當一部分人產生夜郎自大的心態有一個推動原因的話,這個叫泰羅的老家夥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泰羅,想不到連你都驚動了。那你就說說,這麻煩怎麼解決吧。”泰豐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泰羅不以為意,傲然道:“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對方本身就太狂妄,不識得天下人的厲害,甚至都不知道古修煉者的威嚴,口出狂言,不把元古宇宙各種強者放在眼裏,傲贏身為幻虛道人的後裔之一,氣不過想讓對方吃個教訓,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隻不過傲贏錯估了對方的實力而已。”
“但這絕對不是對方可以反過來凝固幻虛無生大陣的理由。幻虛無生大陣關係著我幻虛族的安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任何手段對幻虛無生大陣進行攻擊,那就等於是在挑釁我幻虛族,絕不可饒恕。”
“所以,自然是要繼續提升幻虛無生大陣的威能,將他解決掉了。”
泰豐聞言氣結,差點想一巴掌抽到泰羅臉上,他強忍怒意,大聲反駁道:“繼續提升幻虛無生大陣的等級,你瘋了?你想過後果沒有?這大陣等級提升得越高,隱匿效果越差,破綻越多,你想拿我整個幻虛族的安危開玩笑嗎,一旦出了事,你怎麼向族人交代?”
泰羅神色閃過一絲不悅:“哼,泰豐,老夫出生比你早,幻虛無生大陣是什麼樣的特變,老夫比你清楚得多,無需你來提醒老夫。老夫更加不可能拿全族的安危來開玩笑,隻不過老夫不認為區區一個外界修煉者,有能耐在幻虛無生大陣中堅持多長時間,他能扛得住三級狀態,難道還能扛得住四級,五級,六級?甚至是九級?”
“隻要老夫親自出手,把大陣威能提升到頂點,抹殺對方隻在彈指之間,那麼點點的時間,就算幻虛無生大陣露出天大的破綻又能怎樣,轉瞬間就恢複了一級狀態,任何人也休想察覺到我幻虛族的存在!”
“你…你這是夜郎自大!”
“我幻虛族隱世多年,外界的變化早就超乎你我的想象,你怎麼就敢肯定事情絕對穩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懂不懂?”
“泰羅,你不用再說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繼續提升大陣等級的。”
泰豐怒極。
泰羅聞言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冷笑,“你不同意又怎樣,難道你還能親自現身跟對方談和嗎,那樣跟暴露我幻虛族的存在有什麼兩樣?再說了,這事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結果都是一樣的,你看這是什麼?”
泰羅說著忽然拿出了一枚古樸的令牌。
泰豐見狀,頓時臉色劇變,失聲驚呼:“族長令牌!”
霎時間,泰豐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氣炸道:“泰羅,你這個瘋子,你竟然提前說服了族長…”
泰羅也不否認,得意的道:“是又怎樣?泰豐,不是老夫倚老賣老說你什麼不對,你真是太謹慎了,而且謹慎過頭了。最關鍵的是,你還忘記考慮了一件事,我幻虛族隱世白頭星,確實是安全,可也太封閉了,封閉到我們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係。漫長的歲月下來,單憑白頭星內部這點生機如何支持我越來越枝繁葉茂的幻虛族的生存,我們勢必需要從外部奪取一部分生機啊!”
泰豐聞言,如遭雷擊,臉色像紙一樣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