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越是令人感到膽寒,對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高手的敬畏與膽寒。
“怎麼辦,怎麼辦,首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按照那人所的那樣自己退出黑豹城嗎?”
“憑什麼啊,我們拜月從建立的那一起就在黑豹城,如今過去多少年了,黑豹城早就是我們的家了,憑什麼因為那家夥的一句話,我們就得將黑豹城拱手相讓?”
還是那座大宅,拜月勢力大廳中,一群拜月的骨幹精英,炸鍋了似的表達不滿,一個個恨得牙癢癢,什麼的都有,卻唯獨沒有人提出來去跟狼牙拚命。
曹絕有點不爽,他看出來手下這些魔將是被狼牙新首領蘇夜給震懾住了,卻不敢跟蘇夜死拚,隻能在私底下咆哮叫囂。可一想,最先被震懾住其實是他自己,照這麼一,他其實也沒資格生氣。
所以,他幹脆裝作沒聽到手下的叫囂,轉頭向武責道:“武責兄,現在你我可謂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今這個情況,不知你有什麼看法,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如何?”
武責沉吟了少許。
看了曹絕一眼,才徐徐道:“曹絕兄,你我在這黑豹城待的時間補短了,雖然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但方圓兩三萬li內也算是有點名聲,你認為,我們現在退出黑豹城,又能去哪呢?”
萬宙盟旗下的城池不少,雖然不是每一座城都有城主,但也都是有主之地。哪一座城歸誰統治,哪塊地皮屬於誰的勢力範圍,那都是固定的。
拜月黑瞑兩大勢力一直在黑豹城討生活,以黑豹城為中心的方圓三四千裏就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這點別人也是承認的,就如同他們承認其他地方是別人的勢力範圍一般。
如今他們失去了對黑豹城的掌控,卻要貿然闖入其他人的勢力範圍中,哪有那麼簡單?這要麼是猛龍過江,要麼就是去投靠別人。可猛龍過江哪有那麼容易的,搞不好就是羊入虎口,被人一口吞成渣了。
可如果不去強占別人的地盤,而是去投靠別人,那就搞笑了。同樣是投靠,放著就近的白狼勢力不投靠,萬li迢迢的跑到其他地方投靠別人,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最要緊的是,拜月黑瞑兩大勢力貿貿然去投靠別人,也得別人敢接受不是?弄不好一個誤會,還是要打一場,結果依然不是什麼好結果。再了,勉強接受他們的投靠,免不了就是一場打壓,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保住現在所擁有的本錢,還是個未知數呢。
曹絕也是人精一個,輕易的就把武責言語之下的這點潛藏意思琢磨了個透,不覺點了點頭:“武責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們就一起去見見白狼如何?”
武責聞言頓時就笑了,果然是窩在同一塊地盤裏競爭了許多年的老對手,一點廢話都不需要,就是有默契。
“好,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當即,曹絕武責二人,各自勒令手下的魔將安撫好手下的情緒,便聯袂前往狼牙主事大廳。
兩人很清楚,拜月黑瞑若真要留下來接受狼牙的收編,白狼這一關就是他們必須越過去的大關。他們需要確定白狼對拜月黑瞑的態度。若是白狼沒有足夠的心胸,隻想著他們臣服以後如何打壓拜月黑瞑,那他們也不會跟白狼鬧翻,但這黑豹城肯定不會留了。
讓兩人驚訝的是,白狼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似的,居然早就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了。見麵時,白狼對他們流露出來的態度,也沒有想象中的生硬。
甚至,一丁點也沒有所謂勝利者的姿態,沒有各種嘲諷刺激,反而就跟相交多年的老友似的把他們迎進了狼牙主事大廳,然後各種好言相勸,希望他們能夠留下來一塊在蘇夜麾下治理黑豹城雲雲,可謂是把禮遇做足,給了十足的台階下。
甚至讓他們有一種感覺,好像他們不是被懾服迫不得已選擇臣服,而是白狼竭誠邀請才留下來的。
被要挾跟被邀請,那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曹絕與武責在狼牙主事大廳裏,一共待了半個時辰才麵帶笑容的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一個重磅消息就傳開了,拜月黑瞑向狼牙臣服,從今以後黑豹城再也沒有所謂的三大勢力,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一統的大勢力——黑豹城主府!
黑豹城中一切修煉者,都將臣服於黑豹城主府,一切大事情,皆有黑豹城主府了算,而黑豹城有史以來第一位城主,就是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