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若不是薑家是個大家族,又有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呢,而且這個病秧子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走,哪個父母願意自家女兒年紀輕輕就守寡呢。
說是說有緣無分,實際上,還不是怕薑子初就這麼走了,女方不同意這才罷休的。
薑子初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幾年我在國外,這邊的動靜你瞧的如何?”
兩人不止是好兄弟,還是好夥伴,薑子初在國外治病的幾年,國內的情況全都是嚴一帆看著的,他自然放心的很。
推著輪椅,此時已經是到了後花園,綠葉蔥蔥,點綴其間的鮮花幾朵,景色迷人。
聽聞這個話題,嚴一帆稍稍環顧了四周,這才淡淡道,“還不是其他幾個家族在那蹦躂,老樣子還能夠把握,隻是這些年突然竄出一個楚西集團,倒是有些本事的,不容小覷。”
“哦?怎麼說?”能讓嚴一帆有這樣的說法,看來那楚西集團確實有些厲害,這會兒,薑子初自然是來了興致。
“今天我讓叔叔把人給請來了,倒是年輕的很,我查過背景,家世簡單清白,是自己把公司發展起來了,是個人才,隻是可惜了,你回來恐怕就沒戲可唱了。”嚴一帆邪魅一笑,這薑子初雖然身體不好,可智商絕對過關,要和他能媲美的,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
這才讓嚴一帆有了這麼一說,這個兄弟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按照道理,他該是非常的了解了,可是卻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底。
薑子初沒再說話,抬頭看著月亮,聞著鮮花的清香,心中卻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五年前醒過來後,他就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裏頭是個看不見樣子的女子,一頭長長的頭發,漆黑如墨,仿若綢緞,十足的漂亮。
他似乎在夢裏十分的開心。
薑子初向來不相信這些玄幻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多想,隻是每當在現實生活中,總是會有些空蕩蕩。
兩人又繼續攀談了一些,關於公司的事情,自然都是私底下隻有兩人知道的事情。
遠遠的,就看到少年坐在輪椅上,和另一男子交談,秦兮此時卻有些忐忑了起來,剛剛讓林航去著手查薑子初五年來的事情,現在又鬼使神差的跟著他來了花園。
現在讓她衝過去,又有些膽怯了起來,可是想來想去,最差的後果,不過是自己認錯了人不是麼,可如果真的是子初,那她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這麼一想,秦兮徹底想開了,一襲酒紅色的晚禮服,在這月光下,更是襯得她宛若女神降臨,身姿款款向前,麵色縱然忐忑,卻仍是嬌豔欲滴。
無意的一瞥,卻是看見秦兮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嚴一帆不由蹙起了眉頭,心裏頭是莫名的一緊。
少女手拿著一杯紅酒,酒杯裏是嫣紅色的液體,極為妖豔,她的姿態像是大家閨秀般,千金小姐的範兒十足,直到站立在了輪椅麵前。
近看,子初的模樣更是和記憶中的重合,心裏頭竟是有著久違感,更甚者鼻頭都有些酸楚了起來,若真是子初,秦兮定然要和他吵個一番,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找自己。
隻是……
薑子初轉過頭,入眼的便是一位模樣美豔的少女,他有些眼生,卻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笑意退去,恢複了原來的清雅。
看著薑子初眼中的陌生,秦兮心中失落不已,看來自己真的是認錯人了,恐怕這人隻不過是和子初長得像罷了,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她還是衝動了。
隻是事到如今,自己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樣,秦兮掩下心中的失落,舉了舉酒杯,嗓音清亮帶著天生的柔媚,“你好,我叫秦兮。”
在酒會上,這樣大膽的女子不是沒有,隻是大多數都是奔著一夜情拿錢去的,像秦兮這樣,眉目如畫,眼神清明,卻不像是那樣的女孩子。
不過,薑子初卻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對自己說話,還是對嚴一帆,這個想法一冒出,心裏頭莫名的煩躁,直接轉頭就拉動了輪椅,向一旁駛去,留下秦兮和嚴一帆。
薑子初的脾氣一向來奇怪,嚴一帆已經是見怪不怪,對於秦兮,嚴一帆本就有好感,此時自然是微微一笑,解釋道,“子初的脾氣向來這樣,秦小姐別介意。”
“你說……他叫什麼?!”秦兮心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或許是此時秦兮的眼珠亮的驚人,嚴一帆抿了抿唇,緩緩的又回答了一遍。
“子初,薑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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