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他們的野獸一撤,撈牛與趙清邁兩個人沒有經過任何的商議與交流,馬上向懸崖的下方爬,邊爬邊大叫馬千與趙清春的名字。
沒有任何的回聲,倆個人隻能繼續向下。向下降相對容易一些,雖然沒有繩索,但這些密密麻麻的樹根就是天然的繩索,兩個人抓著這些大大小小的樹根快速的向下移動著。把槍背在背上,手電叨在口中,這樣能騰出雙手,即安全又省力。時間就是生命,必須以最短的時間找到兩位兄弟,才能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
向下爬了六米左右,撈牛發現了一大灘血跡,他的心裏一沉,繼續向下,又爬下去一米後,發現在一個崖壁上長出的小樹叢中掛著一個動物的屍體。手電的照射下,他看清了這是一隻東南亞雨林狸貓,這種中小型貓科動物是專門生活在懸崖上的肉食動物,這種動物非常凶猛,它們成群狩獵,在森林中可以獵殺巨大的蟒蛇與馴鹿等比它們本身體型大得多的動物。是這些狸貓的屍體把馬千與趙白熊砸下去的。現在發現了一具狸貓的屍體,那馬千與趙白熊也可能落在了附近。
撈牛剛要喊趙清邁過來看一下時,他發現趙清邁消失了。撈牛的頭皮發麻,用手電照了照左右,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再向腳下照,在自己腳下8米左右的地方就是湖麵,湖水在自己手電的微弱光線下閃著粼光,湖麵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紋與漣漪。這就說明趙清邁沒有掉到湖裏,那他人去哪了?
撈牛的膽量還是非常大的,但此時他還是非常的慌。一轉眼的時間,三個兄弟就都不見了,如果說馬千與趙白熊掉下去是個偶然的話,這趙清邁的失蹤就顯得太詭異了。
“清邁大哥,清邁大哥”,喊了兩聲,周圍沒有任何的回音。懸崖上無比的清靜,一分鍾以前還亂作一團,槍聲與動物的叫聲連成一片呢,現在連一點的聲音都沒有了。漆黑的山穀中,隻有撈牛一個人孤零零的掛在懸崖上,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人都去哪了?如果死了總得有個屍身,如果掉到湖裏了總得有個響聲或都浪花,可是偏偏什麼也沒有留下,光溜溜的懸崖,平平靜靜的湖水。
一絲涼涼的東西掉在了撈牛的臉上,嚇得撈牛猛的一哆嗦。他以為是什麼東西的血,心裏緊張極了,他慢慢的用手一摸,感覺不像血,更像是一滴水。哪來的水呢?正在疑問,又是一滴水掉在了臉上,然後是一滴接著一滴,不僅是臉上,身上,身邊的岩石上全都是水滴。下雨了,在這個時候竟然下雨了。
撈牛的心沉到了穀底,在這個時刻下起了雨,讓他的下一步工作就難上加難。撈牛的心裏無比的痛,他非常的恨自己,因為他非常清楚,馬千兄弟三人跟他來湄公河,純粹是為了撈牛,因為馬千想幫助撈牛找到爺爺,如果不來湄公河就不會有這次的危險,如果不來湄公河,三個人也不會憑空消失。
雨越來越大,視線內什麼也看不見,手電光在雨水中已不起作用了。撈牛本能的向下滑動,大雨中在這裏是不能久呆的,必須向下移動,馬千等人就是消失了,也應該在下方,就是找不到馬千三人也應該找一個落腳點,等體力恢複一點後,再尋找三個人的下落。
在撈牛腳下四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個突出來的較大的平台,那個平台不太平,有點像屋簷一樣向下斜著。撈牛有點筋疲力盡了,他的腳一用力踩在那個傾斜的平台上,腳一下就陷了下去。他的心裏一沉,想抓住一個東西,結果在這一片岩石上什麼也沒有,他的兩手在空中使勁的劃拉,什麼也沒有抓住,腳就像踩在了水裏一樣,一點也沒有支撐力,身體快速的沉了下去。
沒有什麼停頓,撈牛的身體忽的一下就掉了下去,“咚”的一聲落在了一塊地麵上。撈牛口中的手電掉在了一邊,他的雙腿被摔得生疼。一道手電光掃射過來,使他睜眼睛有點費勁。
“我嘞個去,馬千你看,緬甸仔也掉下來了”,說話的竟然是趙白熊,而打手電的竟然是趙清邁,馬千趕緊跑過來拉起了撈牛。
撈牛蒙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裏呀?湖呢?懸崖呢?滿腦子的疑問,全部寫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