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峽穀內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湖?這湄公河也真是奇怪得很啊!
在懸崖平台上休息的四個人,剛經曆了湖心驚魂,逃脫了卷肉蟲的圍殺堵截,現在終於有點緩過神來了。趙白熊雖然還沒有徹底擺脫暈船的狀態,即然沒有危險了,就開始擺弄手中的AK,這是一支舊槍,槍托被磨得亮亮的,看樣子是沒少在戰場上殺伐,不知這杆槍已飲了多少人的鮮血。
“奶奶的,一群像毯子一樣的東西竟然差點要了我們兄弟的命,等我休息好了,一定下湖去把這些東西打個稀吧爛”。趙白熊滿臉都是血液幹涸後留下的黑點,這都是卷肉蟲給他留下的印記。
“按衛星定位儀上的位置來看,這裏就是P7基地所在的位置,可是這裏怎麼會是一個大湖呢?這裏湖水很深,根本沒有看到任何開礦與煉金的痕跡。我們應該順著懸崖上的各種平台與藤蔓,到這個深山湖泊的下遊去看一下”。撈牛左手拿著一個全球最先進的衛星定位儀,定位儀中圈定的位置已經與岡村正四的地圖所指的位置重合了,雖然岡村的手繪圖有誤差,但也基本會在5-10公裏以內。
馬千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他已環顧四周多時,這裏雖然地勢複雜多變,但也基本屬於東南亞雨林的一部分,隻是這裏更加險峻一些罷了。馬千看到撈牛有點心急,就接著說道:“我們從上遊四十公裏的地方下水,一路乘著筏子下來,沒有看到可疑的地點。當年日軍應該是匆忙撤退,一個規模較大的礦區,不可能全部掩蓋起來,一定有一些蛛絲馬跡。即然上遊沒有,這裏又是一個大湖,那一定在下遊的某個地方,我們隻要一路找下去就可以了”。
四人當即將大部分重裝備留在了這個湖上方的平崖上,隻帶了輕裝與武器,向湖的下方尋去。四個人沒有下到湖邊,這個峽穀湖泊根本沒有湖岸,湖的兩邊都是懸崖。大家隻能在湖上方十來米的地方行走,根本沒有路,完全是行走有懸崖之上。懸崖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縫隙與平台,平台之間都是大大小小的樹根與樹枝,所以行走起來並不太費勁。攀著樹根,緩慢的在懸崖上移動,也別有一番韻味。
大大小小的樹根奇形怪狀,有的像大象鼻子,有的像大蛇,有的像猴子,有的像岩石,還有一些盤在一起的樹根,像一團團的瀑布一般。在樹根與裂縫之間,不時有一些蟲子、小動物與鳥類受驚竄出,弄得整個峽穀總有動物與鳥類的鳴叫。四個人就像四個猛獸一般,弄得整個山穀鳥嗚獸啼,原本寂靜的山穀一時間嘈雜不堪。幾個人像猿猴一般,身背步槍,在岩石與樹根之間騰挪跳躍,遠遠望去姿勢優美。而走近了,才會發現大家的狼狽,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泥土,渾身血跡,氣喘籲籲。
“我地媽呀!這汗出的,這峽穀裏怎麼這麼熱啊,這要掉到湖裏的話,就得喂那幫肉毯子了。緬甸仔啊,在前麵有沒有發現路好走一點呀,我有點堅持不住啦!”趙白熊的汗珠子都順後背流到尾巴根子了,弄得褲子都可以養魚了。
趙清邁一直在拉著趙白熊,要不然的話,趙白熊真的有可以失足掉下去。這趙白熊本來就是四個人中比較不善於攀爬的,加之暈船弄得渾身無力,所以他就力不從心,如果不是趙清邁的幫助,他早就歇菜了。
“撈牛,你說這個山穀應該是在高海拔地區,瀑布眾多,水流這麼急,但這裏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湖。看這山穀的樣子,不像有人定居的地方,這不太可能是人為修建的水庫。這到底是怎樣形成這麼大的一個高山湖泊呢?”馬千一邊爬,一邊觀察著湖水,這個湖真的很大,走了大約一小時了,還沒有到下遊的盡頭。他一邊在懸崖上爬著,一邊問著身前的撈牛。